“他不能的!”江玲儿再次以真诚的态度,驳了李伴峰的面子。
李伴峰给自己找了个圆场:“这老太太肯定是工修,又或者和你一样是个衣修,这是人家道门的本事,我比不了。”
“不是的!”江玲儿摇头道,“她不是衣修也不是工修,她就是宅修。”
李伴峰再给自己找个圆场:“金屋藏娇之技我确实不行,不能以己之短,攻彼之长。”
江玲儿小声说道:“你就没有长处,连道门基础都不好。”
赵骁婉不说话了。
洪莹转过脸都不忍心看了:“玲儿,你就讨打吧。”
李伴峰找不着圆场了,他回头看着江玲儿:“怎么叫基础不好?我走在大街上,没什么能认出我!”
江玲儿抬头道:“欺负地皮和白羔子,这也是本事么?对面走过来一个云上四层的窥修,你看他能不能认出来你!”
李伴峰皱眉道:“窥修能算么?他们靠这个吃饭!”
“能算的!”江玲儿一点都不退缩,“那个老太太在家的时候,云上四层的窥修进了家门,也看不见她!”
李伴峰火冒三丈,赵骁婉连忙劝道:“玲儿,金屋藏娇之技先不练了,这个技法原本也没有太多用处。”
“怎么能说没用?当年老太太靠着布袋木偶和泥娃零梦2咎笼洽iii捌鳍1彡娃,打败了多少高手!”
洪莹赶紧说道:“咱们不是要练连闼洞房么,赶紧洞房,我铺床去!”
“连闼洞房他更不行了,别以为会换个屋子就了不起,云上四层可不是就会这点手艺。”
阁楼里的气氛凝固了。
赵骁婉和洪莹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解。
李伴峰把帽檐压得极低,没人能看清他的脸。
阁楼外边有人喊道:“七哥,普罗州来信了!”
赵骁婉趁机说道:“相公,快去看看,普罗州可能出事了。”
李伴峰走到门口,挑起帽檐,看了看罗少君。
且看他脸色青中带紫,罗少君吓了一大跳:“那,那什么七哥,马君洋捎了口信,说何家大小姐就快开荒成功了,下月初五,请你去赴宴,这是请柬。”
李伴峰拿过请柬看了看,秀儿的地界开出来了,按理说,确实应该去看看。
可现在这个当口正在练技法,要是这么走了,这些天的心血可能会前功尽弃。
李伴峰写了封信,回给了何玉秀,大致意思是这些日子事情繁忙,实在抽不得身,且送上一份贺礼,聊表心意,等忙完这一阵再聚。
“少君,帮我置备一份贺礼,要像样一些的。”
李伴峰正要掏钱,被少君拦住了:“七哥这是做什么?看不起小妹么?只不过小妹觉得,何家大小姐要是想得正地,事情怕是未必那么顺利。”
罗少君提醒的没错,李伴峰也有些担心,秋落叶之前发生的事情,很可能在何玉秀身上重演。
去看看?
赵骁婉走到了李伴峰身边,问明详情后,她用别人听不到的秘音之术,对李伴峰道:“相公,何玉秀和秋落叶不一样,两块契书都在自己手里,她不怕内州的咒术,她也不能靠你照应一辈子。”
“娘子,可眼下确实是大事。”
“相公,你身边的大事太多了,可你在普罗州种了这么多种子,总得能看见收成,
就像你种下了那么多葵花,土也埋了,水也浇了,难不成你还能替这些葵花把瓜子长出来么?”
连闼洞房之技要学的更精。
万事如意之技至少要学个入门。
这两件事情必须得做成。
李伴峰思索片刻,给马君洋和秦田九各写了一封信。
……
转眼到了初五,何玉秀的地界上还剩一块新地。
这块新地已经安排好了开荒人,考校也快结束了,马上开荒成功,何玉秀摆宴庆贺,普罗州有头有脸的都来了。
秀姐的脾气大家都知道,宴席上大笑大闹,不必拘礼,只要是带着贺喜的心思来的,怎地都无妨。
本来气氛不错,可偏偏有人添堵,添堵这个人身份还不低,是马家的家主马春庭。
马春庭和何玉秀是同辈,但比何玉秀年长了一十多岁,老大哥开口了,何玉秀也乐意听着,可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扎了何玉秀的耳朵:“玉秀,李七怎么没来?
这块地界是他给你的,你为了跟着他,名声和辈分都不顾及了,今天他不到场,不合适吧?”
话音落地,周围人都安静了下来。
何玉秀一抬头:“大哥,这话怎么说?什么叫名声辈分都不顾及了?”
马春庭笑道:“这还听不明白么?你和李七那点事,普罗州有不知道的么?”
“哪点事?你说出来听听,我还真就不知道!”何玉秀挽了挽袖子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