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事情走到这一步,都是他一手造成,此贼不知悔改,反倒心安理得!
舒万卷目露寒光,一瞬间对何家庆起了杀心,他的身体复原了大半,现在有杀了何家庆的把握。
何家庆胸前纽扣颤动,赶紧向舒万卷赔了个不是:“有些琐屑事要处置,且容晚辈失陪片刻。”
舒万卷微微点头。
何家庆走到树林里,攥住了纽扣。
沈容青把沈继明在铁门堡的遭遇告诉给了何家庆,何家庆脸色铁青:“跟他们知会一声,这事我亲自处置。”
何家庆离开了树林里,一棵树上浮现出一个“眼”字和一个“耳”字。
舒万卷眉头紧锁,看何家庆刚才的神情,再听他刚才的语气,应该是出了大事。
新地的事情败露了?
现在杀了何家庆灭口,还来不来得及?
刚才是什么人联络他?现在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?
汗水一颗一颗沁出了额头,等何家庆重新现身,舒万卷的表情立刻恢复如常。
“家庆,出了什么事?”
何家庆轻松一笑:“小事儿,不值一提,前辈,您能不能再跟朝廷要些人手,我觉得咱们开荒还是慢了些。”
“还慢?”舒万卷垂下眉梢儿看着何家庆。
何家庆真就觉得慢:“前辈,夜长梦多,早点把这事儿干完,对咱们都没坏处。”
“也好。”舒万卷微微点头。
……
夜里,何家庆回了影业公司,找到了沈继明,让他把事情的经过重新讲述了一遍。
听完之后,何家庆发现沈容青没把事情说清楚:“我开始还以为是地头神打了你们,没想到你们是被宅修给打了。”
沈继明低着头,有些惭愧,他以为何家庆在埋怨他们不中用,可何家庆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:
“如果真是被宋干魂打了,这事我该找他说理,可如果被宅修打了,这事儿就反常了,铁门堡的宅修哪有这么蛮横?”
沈容青在旁道:“咱们给他们种了情根,事情败露了,他们自然要报复,也不能算他们蛮横吧?”
“怎么不算?”何家庆皱眉道,“请他们看电影,我还给他们钱,他们反过来打人,这不就是无理取闹么?
这群宅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,容青,你去查一查,铁门堡是不是出过什么事情?”
沈容青手下有报社,查了过往的旧报纸,只查到了一些消息:“铁门堡曾经和飞鹰山有过冲突,不过这是两年前的新闻了。”
何家庆面露不悦:“飞鹰山年年和铁门堡有冲突,他们每年都要从铁门堡勒索不少钱财,这也算新闻么?”
沈容青不说话了。
其实在她查到的新闻里还有别的消息,当时在堡主的带领下,铁门堡对飞鹰山发起了反攻,这其实也和铁门堡以往的作为大相径庭。
只是这些消息没有实证,都是从当地听来的传闻,再看何家庆是这个态度,沈容青也不想多作解释。
凡是遇到反常的事情,何家庆从不掉以轻心,第一天上午,他去了鲁家书屋,让鲁老板帮他查一查近两年在报纸上有关铁门堡的消息。
虽说何家庆曾经夜袭鲁家书屋,但明面上,两个人从未说破。
鲁老板有些为难:“何公子,这个可不太好查,铁门堡那地方没怎么上过报纸。”
何家庆一笑:“就因为消息少,才好找,要是查百乐门的消息,那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年月。”
鲁老板给何家庆倒了茶水,吩咐伙计去找报纸。
何家庆站在书架旁边扫了一眼,一本叫《墨醇轩》的书,吸引了何家庆的注意。
“这本书可没见过。”
鲁老板一笑:“何公子好眼力,这是一本新书。”
“墨醇轩,”何家庆盯着封面看了看,“这个名字起得好,墨香味儿扑鼻呀。”
鲁老板连连点头:“能闻到墨香味,足见公子才学,这本书说的是一个书店掌柜所遇的奇闻轶事。”
何家庆讶然道:“莫非是鲁老板亲笔写的?那我可得买上一套。”
鲁老板连连摇头:“公子说笑了,公子既是喜欢这书,我这就叫人给公子送去。”
何家庆道:“这可不能白要,书钱连报纸钱一并算账。”
“那就谢谢公子了,”说话间,鲁老板走到了书屋一角,揭开了一面幔布,“小店一直蒙公子照顾,却也没什么好报答的,就请公子听首曲子吧。”
何家庆还以为鲁老板要拿唱机放曲子,可等揭开幔布再看,书屋角落里放着一架收音机。
在普罗州,能收到电台的人物都不简单,这些人物要么是电修,要么有电修的法宝。
鲁老板确实不是凡辈,这点何家庆心里清楚,可今天他把这唱机亮出来,何家庆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
打开开关,鲁老板调了调旋钮,很快收到了电台。
“何公子,您先稍等一会儿,这个电台一会就放歌。”
收音机里传来了阿慧的声音:“冬天就快到了,各位啸聚山林的听众朋友,要抓紧时间准备过冬物资,为大雪封山做好准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