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虽说醉酒了,他也知道害怕,他不敢和张管事撒野。
但当众丢了面子,他又想找回来,就把火撒在了怨忧伤身上。
怨忧伤躲开了闫崇一,解释了一句:“你认错人了,我没碰过你,也不认识你。”
“不认识我?”闫崇一笑了,“今天让你认识认识!”
砰!
闫崇一挥起拳头,打在了怨忧伤脸上。
换做平常,一百个闫崇一围住怨忧伤,也别想碰到怨忧伤一下。
但今天,怨忧伤结结实实挨了他这一拳。
这么多人看着,怨忧伤不想惹人生疑,挨这一下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事情。
梆!
闫崇一又踹了怨忧伤一脚。
怨忧伤假装摔了个趔趄,挤到了人群之中,他打算离开大舞池。
“你往哪跑。”闫崇一还想再追,被张管事从身后揪住了头发。
张管事生气了:“闫公子,今天你真喝醉了。”
闫崇一喊道:“老张,你给我撒开,有什么事,你让马君洋跟我说,你要再敢动我一下!”
砰!
张管事揪着闫崇一的头发,把他脑袋撞在了桌子上。
闫崇一满脸是血,喊道:“逍遥坞打人了!你们可都看见了!”
砰二零芭邬 冥久san陸鸠!
又是一下。
闫崇一不说话了,张管事把他丢给了手下人:“带闫公子下去醒醒酒。”
事情平息下来,张管事想找怨忧伤,却发现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……
怨忧伤坐在路边,静静等着鬼仆探查的消息。
他点了支烟,抽了两口,踩灭了。
默坐一会,他又想点支烟,可火柴怎么也划不着。
许是火柴不灵了,也或许是他用的力道不对。
没事,这不算什么,以前受过的委屈,比这多得多。
这根本不算什么。
真不算什么……
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要饭的。
嗤啦~
马五划着了一根火柴,递到了怨忧伤面前。
怨忧伤把烟点着了,抬头看着马君洋。
马五从怀里掏出一十个大洋,塞在了怨忧伤手上:“十个大洋算我今晚请你喝酒,还有十个大洋算是医药费,马某给你赔礼了。”
说完,马五朝着怨忧伤深深鞠了一躬,转身走了。
怨忧伤攥着大洋钱,看着马五的背影,把逍遥坞里的鬼仆叫了回来。
……
李伴峰拿着纸笔,重新写了一段关于单成军的描述。
其实李伴峰有一定的文笔基础,否则也不可能和张秀玲、鲁老板这样的人物深入的交流文学,对照着《美人图》的文法,李伴峰先写了一段文字:
“有武夫,名曰单成军。
形若孤鹤凌霄,瘦似寒竹经霜,骨节铮铮如机簧暗藏。
其技之诡,能化寻常之物为凶煞,柳叶过指即成封喉剑,酒碗旋腕便作碎骨盾;
破袍振空化飞索缠颈,残烛信手为火龙燎原。
判官笔看了一眼,给了句评价:“短了些,文字尚可。”
得到了判官笔的认可,李伴峰提起笔来,想多写几行,一时间又不知该写点什么。
洪莹想了想,对李伴峰道:“我记得当年有一场恶战,单成军被骁婉包围了,手下几百号军土打了一次冲锋,死了一半,剩下一半投降了,
单成军不肯投降,手上也没兵刃,就靠十个手指头连撕带扯,杀了我们十几个将领,我一直看不起武修,时至今日,我也觉得武修当中只有一个单成军能拿得出手,我当时想和他拼一场,被骁婉拦住了,而今想来,我若是真去了,怕是也凶多吉少,
我还记得他当时从尸首的小腿上折了一截儿骨头,做了一支哨箭,再从尸体上抽筋,做了弓弦,就这一弓一箭,都杀了我们不少将土。”
李伴峰想象不出这个过程:“一弓一箭能杀多少人?胫骨也没有那么长,就是串糖葫芦,能串出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