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有没有可能老火车没说实话?
仔细算一算老火车所掌握的云上之技,光是李伴峰看到过的,有百步纵横、行者无疆和逍遥自在。
作为云上之上的修者,他最多会三种云上技,确实不应该再掌握乘风驾云之技。
难道老火车在修为上也没说实话?
他不是云上之上的修者,他选择了在云上继续修行?
可在他那个年月,他有机会冲上云四甚至更高的层次么?
李伴峰继续向后翻阅:
“我能借着风和云飞起来,我飞的确实很高,有的时候我很高兴,但有的时候我不高兴,因为飞太高了,有时候就下不来了,我没法像别人一样,熟练的从天上下来。”
这句话又让李伴峰看不懂了。
乘风驾云怎么可能下不来?
这是个很困难的事情么?
这种事情,李伴峰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过。
他在办公室里飞了起来,双脚一蹬一踏,把脚下的风势踩散了,就落在地上了。
多么自然顺畅的流程,这也需要特殊练习?
这位旅修祖师的天赋可真不怎么样。
“我有一次在天上飘了三天三夜,我饿坏了,也渴坏了,我以为我就这么完了,可后来我找到了办法。
我在脚下做了个漩涡,把我自己吸进去了,我在头顶上再做个漩涡,又把我自己吸起来了。
我好高兴啊,你说这得有多好玩啊!”
这有什么好玩的?
好玩么?
好像挺是好玩的。
这本书的作者到底是谁?
质朴的语气确实不像是老火车,但不排除一种可能,完整的老火车,表达方式会出现变化。
那他留下那张鼻涕纸是什么意思?
是旅修祖师真的死了?还是老火车故意掩人耳目,来掩盖自己的身份?
更重要的是这段关于技法的描述,李伴峰从中看出了不少门道。
转眼之间到了深夜,李伴峰悬浮在办公室之中,打开了怀表。
还有五分钟就到了十一点,李伴峰问了问表里的梦德:“对于旅修而言,一十秒的时间算长么?”
梦德抿了抿嘴唇,酝酿了许久说道:“老爷,咱不着急……”
啪!
李伴峰把怀表关上了,一路飞到了一楼大厅。
老火车站在门前的台阶上,笑道:“都准备好了吧?”
李伴峰点点头,随即在脚下做了一道漩涡,让自己落在了地上。
当着他的面,卖弄他创造的技法,他应该会做出些反应。
老火车没有任何反应,他根本没留意到李伴峰是如何落地的。
两人来到了楼梯口,老火车叮嘱李伴峰:“不光要防备着阿雨和天女,还要防备我那些留在外州的老朋友,他们很可能会来浑水摸鱼。”
李伴峰很好奇这些老朋友的身份:“他们是不是手足盟的成员?”
老火车想了想:“应该是手足盟最早的一批人。”
何家庆是手足盟的人,老火车为了救何家庆陷进了内州,李伴峰问:“兄长,你是手足盟的成员么?”
老火车摇头道:“我不是,以前不是,将来也不可能是。”
“可我听苦婆婆说……”
老火车一脸厌恶:“苦婆子天天想拉我入伙,她也不动动脑仁子,我怎么可能投奔天女名下?”
“可当初你为了何家庆,差点赔上了性命。”
老火车看着李伴峰道:“当初是我眼神不济,看错了人,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在笑老钳手底下周旋,我且把他当成了不世之材,
货郎不肯坐江山,我就想找个人坐江山,那时候我是真看中了他,但这和手足盟没有干系。”
说话间,老火车突然喊道:“阿雨,你肯定听见了,我和你们手足盟没有半点干系,现在我来了,你说你怕不怕?”
李伴峰手里的金块儿变得很烫,阿雨在耳边不停呼唤:“你把他带过来做什么?你不是都拿到电视机了么?你赶紧打荡寇营去呀!”
老火车从楼梯间上到了十六楼,他停下了脚步。
“在这,这里有汽浪,那老东西在这。”老火车所说的老东西,是他自己的另一半。
他推开了楼道门,打开了大铁门,门上的重重机关对他来说都很熟悉,而门后果真是那座陈列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