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段树群微微皱眉,把眼睛眯了起来。
岳长友道:“段爷,您给我添点人手,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报仇,这梁子要是不挑,我这碗饭也吃不下去了!quot
段树群摇头道:“长友,别急,等东家消息。”
账房算好了损失,段树群立刻报告给了何家庆:“绸布基本都被烧了,库房里只剩下点货底子,作价也卖不上几个钱,这铺子算是赔干净了。quot
何家庆只回了一句:“这事儿我知道了。”
段树群多说了一句:“家庆,咱们还被砸了两座厂子,汽水窑的生意怕是没法做了。”
“告诉弟兄们沉住气,不要轻举妄动。”何家庆中断了联络,他在马五的新地上,现在不方便说太多。
他穿着一件粗布夹袄,戴着狗皮帽子,脸上画着褶子,贴着胡子,头发染白了,打扮成个老猎人,扛着一头野猪,来到了一群开荒人当中。
“这是刚打的猪,猪位看看给个价钱。”何家庆放下了野猪,冲着众人抱拳行礼。
开荒人围了上去,有的想买肉,有的想买皮,有的想买猪耳朵,何家庆摆摆手道:“肉不单卖,皮也不单卖,我卖整猪。”
猎人们七嘴八舌喊了起来:“整猪谁买得起呀,再说也不好收拾。”
“来这儿干活都不容易,我们就想买点猪肉解解馋,猪骨头我们也要,你给算便宜些。”
“这是铁毛猪吧?这猪皮成色不错,单卖不吃亏,不信我给你算算账。”
何家庆跟着周围人划价,他这猪的成色确实是好,聚上来的人越来越多。
其中有一些开荒人,何家庆看着眼熟,这些人前几天还在他地界上开荒。
这事儿坐实了,之前到何家庆地界上挖人的,就是马五!
何家庆心下暗忖:马五这是冲我来的么?他为什么会知道那十三块新地的事情?
李七告诉他的?
这倒有可能,李七和货郎交情非同一般,货郎应该是把实情告诉给了李七。
马五的地界已经开出了九成多,马上要转正地,他手下还有大量的三头人,他跑到我地界上来挖人,这是明摆着和我过不去。
如果不给马五一个教训,这次他敢抢人,下次他就敢抢我地界!
何家庆打定了主意,但他今天不会下手,今天是专门来踩盘子的,“闯窑堂”要等更好的时机。
他准备从马五这带走一件好东西,让马五好好疼一回。
但他没打算杀了马五,他不想和李七拼命。
话说回来,李七到底在哪呢?
事儿闹得这么大,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?
李七在三十二房蹲着,正看着墙上的门缝。
赵骁婉摸了摸缝隙:“相公,手套已经试过了,这门缝是通气的,证明后边还有屋子,可现在咱们打不开。”
李伴峰两条眉毛几乎扭成了一团,他走过一个个房间,回头看向了赵骁婉:“娘子,这事儿不对!”
赵骁婉点头道:“确实不对,可现在老爷子睡着了,咱们查不清楚缘由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李伴峰听不明白娘子的意思:“这和老爷子有什么关系?”
赵骁婉也不懂李伴峰的意思:“这不就是老爷子的事儿么?”
“你不能什么都指望老爷子,该咱们干的事情,得自己动手。”
“相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?”
“二十间屋子,什么都没有,这哪是过日子的样子?”
赵骁婉愣了好久,仔细数了数。
十三房新添不久,里边就一张桌子,没置备其他东西。
剩下的十九间房刚冒出来,连桌子都没有。
算一算还真是二十间房子。
“宝贝相公,这是要紧事么?quot
李伴峰瞪圆了眼睛道:“过日子的事睛还不要紧,那你说什么要紧?你赶紧写个单子,我出去买家具!”
赵骁婉看向了九儿:“相公肯定是没有错的,难道这事儿是我自己想错了?”
九儿看向了李伴峰:“阿七,你把阿依一块娶了吧,我觉得她和老火车不合适,和秋大象也不合适。”
李伴峰道:“为什么不合适?”
九儿道:“秋大象肯定不行,他不够疯,老火车也不太行,他最疯的时候,我觉得他也没有你和我姐般配。”
李伴峰没有发疯,他真要出去买家具,他觉得这事儿真的很重要。
看他踉踉跄跄要出门,赵骁婉赶紧把他拦住:“宝贝相公,你得赶紧把技法学了,宅修云五没有技法,修为不稳固,你现在都云六了,基础不牢,你又加了一层,时间长了要出大事的。”
这事儿确实当紧,李伴峰走到铜莲花近前:“我想学技法,宅修的。
铜莲花轻轻咳嗽一声:“宅修的技法我也不会,我就是个炼丹的。
李伴峰盯着铜莲花看了很久,看的铜莲花心里发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