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莺行个礼,温声细语道:“诸位公子好,我叫茶莺莺。”
这姑娘有一把好嗓子,听得人耳朵一麻,骨头发酥。
在场的少爷懵了,他们哪里听过这般动人的声线,比那淮河畔唱曲的名伶还要悦耳。
本来低头玩蛐蛐的薛韫山瞄眼茶莺莺,忍不住摸了摸耳垂,声音怎么这么好听?
须臾,少爷们方才回神,个个垂着脑袋控制不住回味茶莺莺的声音。
“原来姑娘叫茶莺莺啊,很好听,和广白挺般配的。”少爷们给明广白面子,纷纷捧场,毕竟明广白特意在寿辰时将人带来,就说明他认真的态度。
茶莺莺柔柔笑了笑。
明广白带茶莺莺到上首席位,一道坐下。
这时,席间有少爷出声:“等会,我好像见过你。”
薛韫山抬眸,不经意间与茶莺莺看过来的视线相撞,茶莺莺微微一笑。
薛韫山心想,她冲我笑啥?他忍不住自恋,莫非是看他长得好?
那少爷道:“你是不是淮水边那个卖茶女?”
一言唤醒薛韫山,呸,他想甚呢!
茶莺莺大方承认:“是的。”
又是酥耳的声音,少爷们一时半会适应不了,耳朵烧起来,不禁道:“那我们以后都去光顾你的生意。”
茶莺莺听言,看向明广白,明广白:“你们就少添乱了,来,上菜。”
“莺莺,你不是喜欢吃鱼吗?这是扬州名厨做的清蒸鲥鱼,鱼都是刚捞上来现杀的,你尝尝。”明广白夹了鲜美多汁的鱼肉放在茶莺莺碗里。
茶莺莺:“嗯。”
筵席继续。
“来来来,庆祝我们明少爷找到心上人,吃!”少爷们个个过来倒酒,势必要把今日寿星灌醉。
夜风徐来,帷幕蹁跹,灯火摇曳,乐声悠扬,酒香四溢,笑骂声嬉笑声调笑声连绵不绝,装饰精美典雅的包间里透出一股子纸醉金迷。
茶莺莺,或者说带着人皮面具的祝荷,她不动声色打量底下的一众纨绔子弟,目光隐约扫过一门心思玩蛐蛐的薛韫山。
未及多时,有点醉意的薛韫山起身,按了按太阳穴,出包间解决内急。
过了一会儿,祝荷对明广白附耳,明广白已然醉了,眼神迷离地拉了拉祝荷的手指。
祝荷离席,出房门没走几步,迎面撞上步伐蹒跚的薛韫山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薛韫山手里的蛐蛐罐摔在地上碎裂,里面关的蛐蛐重获自由,飞快跳走。
薛韫山愣了,脾气一下子窜上来,怒气冲冲骂道:“你没长眼啊!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