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韫山哼一声。
祝荷道:“薛公子,我有件事得跟你说一声。”
“你说大声一点。”薛韫山道。
祝荷靠近,重复一遍话,可薛韫山的耳朵却听不到了,因为他全部注意力被鼻尖那淡淡的沉香味勾住。
他吸了吸鼻子,扭头打量祝荷,皱紧眉头低头在祝荷颈侧闻了闻。
祝荷一惊,后退一步:“薛公子,你作甚?”
薛韫山不答反问:“你刚才去哪了?”
祝荷老实回答:“方才在茶楼。”
“和谁?”
“广白,怎么了?”祝荷不解。
薛韫山没有回答,脸黑如锅底。
“离我远点,你身上有味道。“薛韫山语气很重。
“哪里有?”祝荷闻闻自己的袖子。
“就是有!”薛韫山笃定道,“我鼻子比狗还灵,你趁早回去洗洗吧。”
祝荷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离我原地远点,你都熏到我了。”薛韫山嫌弃道。
祝荷没法,只好离他远点,可是离得太远,薛韫山又不满意,用一双“你再退我就削了你”的眼神瞪着祝荷。
祝荷顿足:“......”这少爷真是难伺候。
薛韫山顶着一副恶心的表情靠近祝荷,板着脸不理人。
安静半天。
祝荷踌躇道:“薛公子,我夜里要去卖茶,我赶时间得走了,近来我暂时也时间陪薛公子了,我得努力还债,请薛公子海涵。”
薛韫山冷淡地“哦”一声。
想了想,他又补充:“你好烦,这点小事都要跟我说,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。”
面对薛韫山的反复无常,祝荷似乎终于忍无可忍生气了。
祝荷冷淡地“哦”了一声,变相告诉薛韫山不做朋友就不做朋友了。
说完,祝荷再放下一句毫无波澜的“那我走了”,遂转身离去。
薛韫山听言,更恼了,直接道:“你走,你走,走了就不要回来了。”
两人莫名其妙吵了,气氛冷僵,祝荷没停留,只说:“薛公子的恩情我会偿还的。”
“你快滚,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“再见。”
一直到祝荷身影消失,薛韫山都杵在原地,头也没回一个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