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韫山抱紧祝荷的腰,浑身炸毛,气急败坏道:“我不管我不管,我已经吩咐车夫明儿来接我,你若赶我走,那我怎么回家?我长得这么好看,独自回家遇到意外你负责吗?”
“我租赁一辆牛车送你回去。”祝荷神容温和,面对薛韫山不懂事的闹腾,她没有愠怒。
薛韫山:“小爷我才不做牛车,我今天就要留下来!打死也不走。”
祝荷目视薛韫山这块甩不掉的牛皮糖,半晌道:“真的不回去?”语调颇有意味深长的意思,然薛韫山未曾听出来。
“就不!”
“好吧,那就留下来。”祝荷眸色晦涩。
薛韫山气没消,故作不虞:“我听不出你让我留下来的诚意,你敷衍我。”
“好了,莫要生气了。”
薛韫山冷嗤,像受了一肚子气的小怨妇。
祝荷喂给他一颗李子,“吃李子,够诚恳了?”
薛韫山心说,语气依旧敷衍,胜在他为人大度宽容。
薛韫山臭着脸张口咬青色的李子,李子肉爆开,酸味瞬间弥漫,他顿时被酸得五官紧皱。
吃完李子,薛韫山用眼神谴责祝荷,没好气道:“酸死了,我就不懂你的喜好,尽喜欢吃这些东西。”
祝荷放回刚拿起的李子。
薛韫山:“快喂,我还没消气。”
祝荷依言。
吃了三颗李子,有两颗酸得要死,只有一颗甘甜甘甜的。
“你换个喂。”薛韫山牙齿酸得打颤。
未久,薛韫山口中咀嚼桃子,唇齿间满是蜜桃汁水的芬芳,“喂,茶莺莺,你何时跟我回去?我想带你去见我娘。”
祝荷眸光凝滞,缓声道:“你是何意?”
“笨死了,这都听不出来,小爷的意思就是要娶你。”薛韫山故作平静嘟哝,然平静的外表下,他绞着双手心惊肉跳,生怕祝荷嘴里吐出他不爱听的话。
倘若她吐了,他就让她吞回去,再咬......亲死她!
祝荷不言,怔愣地看着薛韫山,薛韫山被看得不好意思,偏头道:“怎么样?震惊了?被感动了?”
祝荷说:“太突然了。”
薛韫山睨她,结果祝荷作出的反应与他预想的大相庭径,他都说要娶她了,可祝荷竟然没有狂喜,而是一副平静忧愁的模样。
火蹭蹭冒来,如火山爆发。
“茶莺莺,我告诉你我要娶你,你为何却摆出这副样子?”薛韫山气结咆哮。
祝荷摇首:“我只是担心,我只是一介平民,你娘会满意我吗?她会不会对我有偏见,甚而轻视我?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