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更何况过去两次与茶莺莺相遇的画面出现, 他察觉到从前不曾在意的细节。
为何会抱错人?不是背影相似,而是就是同一个人。
为何知晓他怕狗?因为那人就是茶莺莺。
为何会在茶莺莺门口撞见她?因为这是她的家。
桩桩件件的细枝末节如抽丝剥茧一般在薛韫山面前摊开,使得薛韫山无法自欺欺人,可是平心而论,他无法接受如此可怕的冲击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......”薛韫山捂着脸自言自语。
简直荒唐。
怎么可能。
相比薛韫山,祝荷显得极为平静,淡淡地注视要疯了的薛韫山。
须臾,薛韫山仰头,眼眸赤红,他明知故问道:“你是谁?你究竟是谁?”
“茶莺莺。”祝荷说。
“不可能!不可能!”薛韫山猛然跑过去,细细打量祝荷的脸,然而就看到台上那薄薄的人皮面具,他没见过人皮面具,却有所耳闻。
薛韫山愣住,随即木然拿起人皮面具潦草地给祝荷戴上,果不其然,他透过面具依稀看到茶莺莺的脸。
啪!
人皮面具落在地上,薛韫山崩溃了,心口压抑的情绪决堤,它们汹涌澎拜,如洪水一般淹没薛韫山。
紧接着得知自己被欺骗后生出的怒火冲上天际,引发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。
咻咻!轰隆!
薛韫山无法呼吸,五脏六腑撕裂般疼痛,极致的愤怒使他眼睛爬满血丝,红得滴血,他指着祝荷的鼻子歇斯底里骂道:“混蛋!丑八怪!骗子,你不是人!你无耻卑鄙!”
他一股脑发泄自己的情绪,骂得语无伦次,什么恶毒的词皆不经脑脱口而出。
不知骂了多久,薛韫山口干舌燥,喘不过气,这才剧烈吐纳着停了嘴巴。
祝荷道:“骂够了?”
“骗子!丑八怪!”薛韫山中气不足地恨恨道。
祝荷捡起面具,说:“吓到了?”
“你说呢!”
祝荷忍笑,道:“我本来就没想瞒多久,只是没料到事情来得这么快。”
“茶莺莺,你骗我!”
“是,我骗你。”祝荷大大方方承认,又说,“既然被你发现真面目,那薛韫山,咱们好聚好散。”
薛韫山喷火的眼眸里出现一丝错愕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好聚好散,你不是说我是骗子,是丑八怪吗,看你的样子是无法接受真实的我,那就只能散了。”
“你就不解释一下?”面对祝荷的淡定冷静,薛韫山气得肝疼。
“解释什么?无用功罢了!”
薛韫山看着祝荷潇洒坦荡的态度,恼火得理智全无,他吼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