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祝荷:“倘若我说我就长这样呢?”
桑之微微惊,复而淡定道:“茶姑娘,我是真心喜欢你,喜欢你这个人,无关容貌。”
他的情话张口就来。
“韫山自来以貌取人,茶姑娘,即便眼下他不嫌弃你,对你抱有一个赤子真心,可以后呢,他以貌取人,说明是个好色之徒,这种本性是无法改正的,迟早有一天他会暴露出原形,届时姑娘可能会很伤心。”桑之微言之凿凿,语调衔着蛊惑之意,开始兢兢业业挖起墙角。
“可我桑之微就不同,从不以貌取人,所交好友遍布各行各业,从不谈出身、样貌,只谈合眼缘。”
“自我第一回见到茶姑娘你,便被你的灵魂所吸引,当时我尚不自知对你的感情,直到韫山主办的那次宴会,我彻底认清对姑娘你的情意。”
“茶姑娘,我爱慕你。”
祝荷看着他,佯装不解道:“所以,你想做什么?”
桑之微貌若好女,露出最完美的微笑,明艳风流,说:“我只是茶姑娘你吃多了清汤素菜,偶尔可以来一份大鱼大肉。”
“茶姑娘,你看如何?我不要名分,不会破坏你与韫山之间的感情,我只求与你来一场风月事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你对我做什么都成。”
话落,桑之微靠着祝荷的脚边半蹲下来,用一副卑贱的姿态。
彼时,薛韫山正靠着祝荷肩头睡觉,而桑之微眼波流转,自流出一股勾人风情,明晃晃对上祝荷的眼睛,绿松石发出魅惑的光芒。
须臾,桑之微低头用脸小心翼翼蹭了蹭祝荷放在案缘的手。
见祝荷未曾抽回手,桑之微一面用眼神勾着她,一面得寸进尺,开始亲祝荷剔透的指甲盖,啄她淡粉色的指尖,神情虔诚迷恋。
可没等他亲到祝荷的手指,她徒然抽回手,然后狠狠甩了桑之微一巴掌。
祝荷高高在上俯视他,淡声道:“桑公字,自重。”
寂静无声,唯有狂飙的心跳声。
桑之微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,恍惚一阵,转而眸色溢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。
他陶醉说:“茶姑娘,我实在自重不起来,要不这样,你允许我亲你,我亲你一次,你便打我一次出气,如何?”
无理无耻的要求,他真是骚到顶了。
祝荷如今看出他的特别癖好,过去也碰到过,她不惊奇。
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。
她只是惊讶他隐瞒得极好,直到最后一刻才原形毕露。
见祝荷不表态,他央求:“求你了,茶姑娘,等韫山醒了,我就失去亲你的机会了,你便可怜可怜我罢。”
说着,他呼吸急促,眼里再控制不住流露出渴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