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商人的直觉让薛崇山敏锐感知到不对劲,他再度端详祝荷,他敢肯定薛韫山的钱绝对是花在她身上——从她的衣料就可看出,是上好的绸缎。
忽而,薛崇山瞥见祝荷腕骨处若隐若现的翠玉镯,他当即浑身一震,意识到事态严峻。
薛韫山说要娶她,并非随口提提,而是已然坚定了心要迎娶。
此女或许比茶莺莺更要危险,薛崇山警铃敲响,更坚定要分开祝荷和薛韫山的心。
“韫山,你日日夜不归宿,不合适,跟我回去。”薛崇山语气委婉。
“哪里不合适了?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宅子,我想待多久待多久。”
“大公子放心,韫山在这里很好,方才我还在教他做饭来着。”祝荷莞尔道。
听言,薛崇山神情不见欢喜,反而沉了沉,必须要拆算这两人。
薛崇山狠下心,道:“小水姑娘,敢问你也是真心要与韫山在一起?”
薛韫山凝视祝荷,眼神闪烁,祝荷点头。
薛韫山喜上眉梢,得意地睨自家大哥一眼。
薛崇山保持该有的冷静从容,冷酷地盘根问底:“敢问小水姑娘家住何方?令尊是经营什么生意?家中有多少亲眷?”
“大哥,你这也太直白了。”薛韫山护短。
好啊,这人还没娶进屋,他就胳膊肘子往外拐了。
祝荷微笑道:“无妨,我不介意。”
她不卑不亢道:“大公子,我自幼父母双亡,家中只有一个妹妹,我平日就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。”
薛崇山:“姑娘作为家里顶梁柱,辛苦了。”
祝荷回答:“还好,多谢大公子关心。”
先礼后兵,薛崇山一针见血道:“小水姑娘,想必你知道我们薛府的情况吧。”
“是,我清楚。”
“那你可知你家与我薛家之间存在的天大差距?”
薛韫山插嘴:“我娶小水,跟我家世有何干系?”
薛崇山不疾不徐道:“韫山,这些年我一直由着你玩,但到关键时候,希望你莫要胡闹,你当明白我们薛家的规矩,薛家一直以来只讲究门当户对。”
“大哥,你说这话是何意?难道你想拆散我们?”
薛崇山道:“韫山,并非我要拆散你们,而是自一开始你们便不合适。”
“哪里不合适?我和茶......小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你瞧,我们的名字多配,一山一水,这是天定的缘分,大哥,你休要做这等恶事!”薛韫山辩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