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初见谢阿蛮,相无雪便觉此人眼熟,知道谢阿蛮是祝荷身边那个伺候的侍女后,他若有所思。
公堂之上,严肃庄穆。
李妈妈震惊谢阿蛮竟然是逃出去后失踪的小月,原以为小月已经死了,不料竟回了京城,还在她身边蛰伏这般久。
李妈妈两眼发黑,先是翡翠楼被烧,金库里的一切积蓄莫名其妙变成灰烬,半辈子的努力全没了。
还没等她喘过气,谢阿蛮又打她一个措手不及。
李妈妈这辈子都没这么惊恐过,勉强打起精神应付公审。
她想自己可以面对一个小丫头,嘲讽她空穴来风,胡言乱语。
然而她到底低估了谢阿蛮,当谢阿蛮拿出人证物证时,李妈妈百口莫辩。
铁证如山,李妈妈无路可退。
李妈妈被收押,待刑部查明所有,便可判李妈妈的罪。
她毫无翻身机会。
谢阿蛮终于出了积压在内心良久的愤恨。
此案有关翡翠楼,民众纷纷跑来听审,得知李妈妈罪行,皆怒不可遏,齐齐唾弃。
面对众人怒火,李妈妈心里慌,但不算特别慌,她觉得自己不会死,毕竟自己在这京城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。
相无雪审理完此案,忍不住拿出绿荷绣帕,盯了许久,他忽然明白了。
他琢磨祝荷之所以进翡翠楼就是为复仇,钱仙子这个身份必定是假的。
或许......
相无雪思考过往的细枝末节。
有几次碰过祝荷的脸,很冰,没有一点温度。
那晚......她中了药,即便在池中泡了许久,身体温度依然高,脖颈的、耳朵全是热的,可是她的脸却很凉。
相无雪细细回想。
祝荷带他跑进屋的时候,他记得她的脸从来没红过,皮肤颜色正常,但她脸以下的部分明显潮红,是药效的作业。
那时的他不曾注意,如今想来其中定有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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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刑部正调查翡翠楼一案,登闻鼓再次被敲,这一回敲的人不止一个,而是三十六个翡翠楼的女子。
祝荷带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