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无雪难以启齿,好半天才低声道:“臣心悦她。”
周玠怔愣过后道:“那又如何?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承诺情意重要?”
相无雪避开周玠的视线,沉静清冷的眸子蒙生两分道不清的躁意。
周玠眼神失望:“瑾之,你身为臣子,不听我的话,是要违令吗?”
相无雪翻身下马,半跪在地:“臣感谢殿下担忧,但此为臣之私事,臣有抉择权。”
相无雪理解周玠的担心。
周玠既锲而不舍寻觅祝荷,又对所有女人带着一股古怪的敌意,从不让女人近身,有时候甚至不想看到女人,而钱仙子的身份只会让周玠对她更有偏见。
相无雪则不同,是以他不能也不会苟同周玠的话。
彼时,周玠见状扶额,连连叹气,他与相无雪认识两年,极为欣赏相无雪品行,早已把人当做朋友。
他不想朋友掉入深渊,苦口婆心,奈何相无雪执迷不悟,意已决,无人可左右。
既如此,那就由他自己来为相无雪消除钱仙子这个毒瘤。
她若听话离开,那周玠可以放她一马,倘若她贪婪至极,那就休怪他心狠从,除之而后快。
举世无双的君子岂能被居心不良的女人玷污?
第69章让他好找啊 祝荷
自那日与相无雪见过后, 好几天都没传来任何动静。
祝荷没多在意,本来她就没要嫁给相无雪,那些好听的话也全是逗弄相无雪罢了——相无雪既说要娶她, 可一点儿有用的表示都没有。
这种男人, 招惹过了没有好处。
是以祝荷没打算负责, 无福消受, 适可而止。
最初之所以与相无雪周旋, 一来是因为玩心, 二来是利用他的身份,三来是馋人家身子。
尝过之后, 祝荷觉得不甚满意,相无雪说到底就是个只知道埋头苦干的,若非她提点, 她都不晓得要遭多少罪。
也得亏他听了她的话。
倘若再教教相无雪,保不准他会开窍, 只是祝荷已经厌倦了。
露水情缘, 一笑而过。
她专心处理自己的事情——分钱销赃,同时抵不过长河的要求, 抽出时间与她一聚。
钱仙子的身份引人注目,她如今绝大所数时不再戴面具,乔装打扮后,祝荷赶赴酒楼与长河相会。
长河早早便在雅间等候,待祝荷一路面,长河迫不及待抱住祝荷。
“小荷妹妹, 我可想死你了。”
长河与祝荷自马头镇一别,将近两年未见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