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言,旁边的长河翻了一个白眼,渡慈掠过去的视线正好看到。
骆惊鹤躬身行礼,眼皮未抬一下,声音冷而平:“见过渡慈法师。”
“法师,您意下如何?”
渡慈:“长公主殿下无须请求,既然骆施主前来,我自当尽力为之。”
“有劳渡慈法师。”骆惊鹤说。
长河插嘴道:“法师,拜托你一定要将骆惊鹤这小子治好,若是您都不行,我想他真的没救了。”
自从祝荷失踪,骆惊鹤表面平静无波,私底下的反应却骇人得紧。长河不止一次看到骆惊鹤吐血,总是疯狂作践自己身体,譬如在大晚上站在外面,一句话也不说,死气沉沉,跟血肉搅合的尸体似的。
每次长河思念祝荷,骆惊鹤听到后看过来,那眼神吓死个人,害的长河背上自己的杀猪刀,未雨绸缪,以防不测。
后来迟钝的长河突然有一天明白,骆惊鹤这是对嫂子的感情吗?不对,他丫的,这病秧子原来偷偷摸摸喜欢祝荷。
天杀的,骆惊鹤竟然喜欢他嫂子。
想明白后,长河彻底看骆惊鹤不顺眼了。
不过骆惊鹤到底是祝荷的亲小叔,人还是要照顾的。
人不能死,死了可太麻烦了。
长公主低喝:“长河,闭嘴,哪有咒自己未婚夫死的,太不吉利了。”一扭头,对赔笑渡慈道,“长河还小,规矩没学全,让法师见笑了。”
长河:“母亲,我可没有咒他死。”
骆惊鹤神色漠然,猛烈咳嗽,喉咙涌血。
小插曲之后,渡慈先给长公主以及长河号脉,长公主身体安康,倒是长河肝火有些旺盛,须得静心修养。
长河心想,她能不肝火旺盛吗?一边是跟死人一样的骆惊鹤,一边是跟疯子一样的周玠,莫名其妙受气,气得她肝疼。
要不是为了祝荷,谁搭理他们两个?
渡慈给长河开了个方子,让长河服用三日,长河最讨厌吃药,可不知为何听到渡慈的话,竟是不由自主点了头。
“法师,你以前帮母亲找到了我,那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?我有个想找的人,她叫祝荷,是我的——”
下面的话戛然而止,因为长公主捂住了长河的嘴巴,叫侍女把人拖下去了。
长河脚跟滑地,不甘心地伸出手。
渡慈微笑。
接着渡慈给骆惊鹤号脉,脉象着实糟糕透顶。
渡慈看向骆惊鹤,只见他满脸冰冷,似乎对自己身体状况毫不在意。
“骆施主,冒昧问一句,你想活吗?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