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韫山生怕祝荷不同意,急急忙忙道:“顺路顺路,顺路得很。”
祝荷看着他,薛韫山扛不住她的直视,先败下阵来:“我想你和待在一起,虽然你心悦渡慈,但我也依旧喜欢你,你切莫有压力,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,我只望我们能像在慈云寺那般相处,你当我朋友便可。祝荷,能再次见到你,我甚是高兴,见你平安无事,我亦心安。”
句句肺腑之言,说着说着,薛韫山的眼眶红了,像是眼圈抹了一层胭脂,分外招人怜爱。
祝荷:“方才你自作主张摆桌已是困扰。”
“那我只是想款待你们......我错了。”薛韫山乖乖认错。
祝荷注视他的头发,冷不丁道:“你头发长出来了。”
“啊?”薛韫山一脸茫然,下意识摸摸头,顺道正正抹额。
祝荷转身离开。
薛韫山立在原地岿然不动,最期待的不期而遇在发生时没有轰动,极为稀疏平常,也正因为过于平常,他恐惧只是眼前所有不过黄粱一梦。
“喂,还不跟上来。”
祝荷温婉动人的话语打碎了镜花水月。
薛韫山立刻屁颠屁颠跟上去,中间偷偷蹦跳一下,小声欢呼“耶”!
祝荷腹诽,好骗的傻子,好歹家族世代为商,怎么没一点儿精明劲儿?
该是基因突变,她能理解。
嗯,在这里生活久了,祝荷险些要遗忘自己现代人的身份。
因为自己无生还可能,所以祝荷从未想过回家,但思乡之情偶发。
悟已往之不谏,知来者之可追。
天地阔,且徜徉。
脑海中浮现长河与萧雪葵以及那些过往熟悉的画面,祝荷心想,便将此地当做吾乡。
一个转角,祝荷碰上在此等待的骆惊鹤。
“惊鹤,怎么不在屋里等?外头风大。”
“不碍事,嫂子,你们谈好了?”骆惊鹤淡淡道,目光隐晦扫过祝荷全身上下,紧接着投向后面的薛韫山,捕捉到薛韫山的欢喜,他讥讽牵唇,神情莫测。
祝荷:“嗯。”
跟屁虫薛韫山正窃喜着,没想到突然听到“嫂子”两个字,当即傻愣在原地。
嫂、子?
半晌,薛韫山细声问:“......祝荷,骆大人为何叫你嫂子?”
祝荷解释道:“啊,我就是他嫂子啊。”
骆惊鹤:“薛公子以为我们是何关系?”
“我以为,我以为......我不知道。”薛韫山总不能说他怀疑祝荷与骆惊鹤从前也是相好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