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眼睛朝上一看,祝荷靠坐在树干上。
薛韫山惊喜不已,正要叫祝荷,下一刻又觉着不妥,正了正脸色道:“二位姑娘好。”
长河:“薛韫山你买了这间宅院?”
薛韫山咳嗽两声,掩饰住心绪,振振有词道:“嗯......杭州这边的生意最近出了点意外,需要有个负责人,我哥便让我过来,因着要常住,我便找牙行买间宅院,谁知......我也没想到就住在你们旁边。”
长河白眼翻上天:“你装什么蒜?拿我们当傻子吗?你就是故意买了这处宅院是不是?”
薛韫山被说中盘算,窘迫地扭头,避开长河恐怖尖锐的审视。
长河:“薛韫山,你说话!给我从实招来!”
薛韫山闭了闭眼,心扑通扑通跳,一不做二不休承认道:“是,我就是想离祝荷近些,有错吗?”
长河:“你这个居心不良的男人。”
“好了,姐姐,如他所言他的确没错,买卖自由,钱也是他自己的,他想怎样就怎样,我们作为外人怎好评头论足?”
薛韫山听到祝荷说外人,拧了拧眉头。
“我先下去了。”祝荷说罢跳下树。
“祝荷,我会分寸,不会叨扰你的,你放心!”薛韫山大声表示态度。
长河撂下话才扯下梯子:“薛韫山,我告诉你,你可不要让我抓住把柄,不然我要你好看!”
“是薛公子?”连珠沏一杯茶。
祝荷吃一口清茶,才道:“嗯。”
连珠笑了笑:“薛公子倒是不放弃,如今他作为我们的邻居,不如送些点心表示欢迎?日后可以相互帮衬。”
“反正我不欢迎,连大夫,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对妹妹抱有何等心思,我们得提防他!”
连珠摇摇头:“小荷对他无意,其实无须提防,薛公子是个不错的人。”
长河:“我可没看出来。”
“小荷以为呢?”
祝荷品茶,须臾道:“谁知道啊。”
诚如薛韫山所言,他并未叨扰祝荷,颇有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意味。
虽然薛韫山没有动静,但长河并未放松警惕,她以为薛韫山是在憋一个大的。
是日,满城桂花飘香,沁人心脾。
祝荷监工回来,突然敏锐地感知到有人在跟踪她,她遂在路边一个铺子停下,举起小铜镜,但铜镜里倒映出来来往往的百姓,她没有发现可疑之人,心念一转,她径直朝深巷里走去。
途经一个拐角,她闪身进去,然后蓄势待发等待人上钩。
那人走路无声,但呼吸声不浅,在他步至拐角时,祝荷一记扫腿直逼来人的脖颈——被来人用手肘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