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叫相无雪,曾是刑部侍郎,当年祝荷在京城与他好过,后来二人分开又在边境重逢......”周玠深吸一口气,继续道,“祝荷和相无雪共同经历过疫病,二人产生了羁绊。”
“假如让祝荷从我们之间选一个人,我想祝荷绝对不会选我,当然薛公子落选的可能性也很大,我以为最有可能被选的应该是相无雪,除此外,还有我不知道的人,他们俱是强劲的对手。”
“所以说,薛公子不要高兴太早,说不定下一刻你就会跌进泥潭里再也出不来了。”
“你该知道祝荷对我的态度,她厌恶我,是以你攻击我,是最不值当的行为。”
良久的死寂之后,薛韫山开口:“三殿下,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?”
周玠放下白瓷茶碗,道:“没什么,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其实没必要针锋相对,我们该化干戈为玉帛,过去的一切我也不会再计较,我想告诉你,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帮我什么?”薛韫山慢慢缓过来,闷声道。
周玠道:“帮你得到祝荷,帮你除掉所有碍事的人,如何?”
此言一出,薛韫山手里的茶瓯翻了一下,里头的热茶滚出来,烫到了薛韫山的虎口,也是这一下疼痛,让他恢复清醒。
“像薛公子这般善良纯粹的人,家底又殷实,又讨祝荷喜欢,何必自暴自弃说那些话,你就该去争一争,你若不争,怎会知道没有好结果?”周玠轻笑,循循善诱。
薛韫山与周玠四目相对,稍微冷静下来后,他便知道周玠居心不良,另一方面周玠最后一句话确实很中听。
薛韫山爱听,也立志要成为最讨祝荷喜欢的男人!
忽而,薛韫山起身:“今日这场交易确实值当。”
闻言,周玠怔愣片刻,一时不知薛韫山什么路数。
“薛公子,你意下如何?”
“我先在此多谢殿下如实相告,更谢殿下关切我,不过殿下的‘好意’我心领了。”
周玠语气加重:“你就不想得到祝荷?”
“‘得到’这个词语不太好听。”薛韫山想了想道,“我很知足,所以殿下就勿要再挑拨我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看着薛韫山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周玠恨铁不成钢,耗费口舌,结果什么也没煽动,他登时就恼怒起来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