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h1>第99章</h1>
他朝纪知宇啐了一口,径直走向主卧敲门:“温念,你给我出来,你还要脸就给我滚出来——”
纪知宇厌烦地过去把他拉开,低声警告道:“你再这样我真动手了。”
纪山一阵恼火:“天底下哪有儿子打爹的道理,你倒是不怕遭报应,你有种就今天拿个刀把我攮死。”
说完,他看纪知宇脸色冷了下来,俨然是若有所思的听进去了,挣扎着往地上滚:“畜牲!你宰了自己亲爹,你也落不了好,等到时候你儿子也会这么对你!”
纪知宇的力气很大,不顾他的挣扎拖向厨房,任凭纪山怎么扭曲踢打。
以仰视的视角望着纪知宇,纪山的心凉透了,后脊梁生出了没由的冰冷和恐惧,他四肢无力。这下算是真的要死了,他还无能为力,直到垂首时瞥见拉开一道缝的卧室门——
温念在掩着门望过来。
对上视线,纪山心里顿觉轻松:‘……你要是再不过来,纪知宇可就犯罪了。’
笨得。
一点主见都没有,昨天隔着电话跟他对着吵,结果今天一见还是唯唯诺诺的样子。
纪山说完,再回头就看到纪知宇的脸色彻底阴了下来,有种渗人的可怖。没反应过来就被就他猛地拽进来,同时咔哒一声关上了厨房的推拉门,把温念隔在玻璃门外。
纪知宇把他扔到橱柜墙角,连着踹了好几脚,又抄起桌上的瓷碗砸过去。
挨那么多年打了,早就有经验了,这点和他上次比轻得多。
而且他还很慈悲的给了纪山用手臂格挡的余地,真要是动了杀心,就该拿着桌上的劈骨刀把他爸现在给宰了。
白瓷碗在地上摔得粉粉碎,东一块西一块。
纪山的鼻血呼呼流,一张脸花里胡哨,他捏着鼻子向纪知宇求饶。妈的,在不服软就被真的被打死了,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打得那么惨。
“知宇,纪知宇,我是你爹,再怎么样你也别冲动……”
纪知宇用余光望了眼在外面焦急的温念,对他笑了下,摆摆手示意没事。他当着温念的面蹲下来,假装演一下父慈子孝,实则压低声音道:“谁让你跟他说话的,温念是我的人。”
他抽出厨房用纸递给他,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,轻笑着警告道:“等会出去的时候,注意自己说的话,要是温念也伤心了,可就没人救得了你。”
阴恻恻的。
纪山擦着鼻血胡乱点头,他相信纪知宇说杀人真的敢杀。
纪知宇撑着膝盖站起来,打开玻璃门就被温念拉住手腕,查看着他的双手,周身:“宝宝,你没受伤吧……”
快把温念吓哭了。
纪知宇笑了下,用手臂搂了搂他的后背,语气轻柔:“怎么可能受伤啊,别担心了,我爸的话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温念眼睛湿润,他捧住纪知宇的脸仔细端详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喁喁细语。
纪山被砸的不清,视物没有模糊但变了颜色,看得到的东西都变成了黄褐色。他清晰的看着温念惊慌地关心纪知宇,生怕他这个受害者能伤害他的宝宝……纪知宇都二十一了还宝宝长宝宝短呢。
说不出的怪异。
他在纪知宇的背影中看到当时深入了解肖明芳的生理性恶心,血液里的一脉相承,就是个套着人壳子的精神病。有病到向一个穿裙子的男人索取母爱,不,不应该说是母爱,是所有带温度的情感。
温念明知道不对却还纵容纪知宇,带着羞涩吻过去,踮脚靠在他怀里,从脸颊亲吻到唇。
丝绸睡裙随着他抬身拉扯,露出纤细粉白的胫骨,脚腕上多了条他没见过红绳,比市面上常见的精致,玛瑙白珠中间缀着一个金坠子。
脚趾上涂着艳俗的红色指甲油,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敷衍地涂了一遍。在温念紧张得蜷起脚趾时有光改变,像是闪烁的玻璃珠子,衬得那双脚更白了。
大概率一定是纪知宇捉着脚腕子一点点做出来的。
恶心。
纪山鄙夷着纪知宇的没出息,同时也对温念有了久违地兴趣,觉着温念在床上哭哭啼啼的求饶也别有情。趣。为了早点结束,会格外的主动听话,老公爸爸的乱叫一通。在床上叫纪知宇什么……估计还是喊他宝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