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着之前突发的那场意外,晏南镜让郑玄符在一旁守着,要是又来,那就让郑玄符摁住手脚。
病了的人是不懂什么的,和孩子没区别。既然如此,那就用对孩子的招数对付他们。
晏南镜不知道她那几脚的威力到了现在还剩下多少,只希望能让他安生,别又出什么事。
照顾人晏南镜也不怎么擅长,自从清醒过来,她都是受人照料,照顾别人这还是头次。
她把弄脏了的中单解开,米汤浸透了布料,黏腻的粘在下面的肌肤上。
她粗暴的将中单剥下来,衣料上的米汤沾到了其他地方。
时风开放,男女之间没有被束缚住。每年三月上巳节,不仅仅是于河水旁修禊,也是年轻男女互相物色的时候,两眼看中了可以到林子里头胡天胡地。至于女子婚姻,改嫁都是平常事。
她夏日出行,经常见到赤身裸体的男人在田头河边干活。再加上上辈子的,见得多了,完全没有什么害羞。
年轻男人的躯体,和她平常见过的那些不同,肌体饱满白皙。因为他生病,所以不敢真的让他冻到,她伸手就把一旁的被子拉过来。
转身让屏风外的郑玄符把干净的衣物递过来。就这么片刻的功夫,她听到被子里的人低低呻吟了一声,然后嘶哑着嗓音开口,“好冷啊——”
那句话足够低,若不是她离的近,恐怕都听不到。
她低头下去,见着他蹙眉整个人都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。靠近了可以听到牙齿轻颤的动静,她手指轻轻拉了下外面的被子,感觉到其下的战栗。
她让郑玄符把两个火笼提进来,火笼里的炭火烧的正旺,把卧榻前的被褥都烘烤得滚烫。
然而就算如此,她也没有见到齐昀好些。
他眉头依然紧蹙,努力的将自己抱的更紧。
晏南镜将中单在炭火上烤热,随后扯开被子。她手脚快,被子才扯开,立即把热烘烘的中单给罩了过去。
“郎君抬手一下。”
她俯身道。
他没动,她干脆直接抓起他的手腕就往衣袖里塞。刚才脱的时候,乖乖顺顺,穿的话,应该不会用花费太大力气。
的确他没有出什么状况,才把衣带整理好,准备把被子一盖了事,听到他唇齿里有断续的呜咽。
这又是怎么了。
她去看郑玄符,这儿的动静郑玄符也听了部分,此刻也是满脸迷惑。
晏南镜对齐昀的往事没有什么兴致,现如今他人在这里,只要他病好就行。至于其他的,根本就不在她的考虑。
“郎君,吃药了。”
她唤了几声,齐昀原本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,眸光散漫望着她。对她手里的米汤没有什么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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