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南镜手指在手下的几面上轻轻弹几下,“可是我没想要安抚你啊。从头至尾我都是实话实说,没有半分往好处说。”
她见着齐昀很明显的一噎,脸上毫无半点情绪,不知道是被她堵住了,还是被她噎住了,一时半会的没有想到如何回应。
过了小会,齐昀开口,“女公子果然不同凡人。”
“哪里不同凡人了?”她笑了,“只是我没有必要和你周旋,又看不惯郎君那副焦灼的模样,所以有话直说罢了。”
齐昀见她坐直了,“既然话都已经说明白了,郎君现如今还焦急吗?”
齐昀点点头,又摇摇头,“多谢女公子,没之前那么重了。”
她一笑正准备说什么,外面传来白宿的声音,随后关上的门开了。见着郑玄符站在外面。
“郑郎君回来了?”晏南镜招呼道。
只见着郑玄符手里提着一只漆盒,他大步走入室内,点点头,打开漆盒里头是冒着热气的汤药。
汤药是扶持正气疏导体内病邪的,端出来就是一股浓厚的苦涩气息。
郑玄符把药递给齐昀,晏南镜道,“郎君怎么亲自过去,汤药会有人送过来的。”
现如今但凡宅邸里所有人,全都要喝药,只是喝的药都不同而已。
汤药熬煮好,由白宿送到各自门前。平常这里也是一样。
郑玄符不好说是因为她来了。
这几天,他是眼看着齐昀一日比一日阴沉。不是没有说过宽慰的话,只是那些话语不管说多少,都犹如石落深水,半点回应都没有。齐昀的性情,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一派温和,冷硬的厉害。
他原本就不善于劝慰人,见到晏南镜来了,干脆找个由头躲开,让他们单独相处。
这小女子生的婉约,可惜在一张嘴上。说话是真的不留半点情面,和她的容貌完全不靠边。
但是这上面终究应该比他强。
死马当活马医,他也不留在那儿,妨碍这两人相处。干脆躲到庖厨里,觉得差不多了,才带着汤药回来。
“出去走走散心。老是闷在这儿,也挺难受。”郑玄符道。
“难为你了,与我在一起如此气闷。”
齐昀一边低头喝药,一边淡淡说道。
郑玄符被刺的几乎跳起来,但是才要发火,又反应过来。这几日齐昀除却必要的活动之外,其余的时日都是坐在榻上,长久的缄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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