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忘记之前还有风寒症吗?”
晏南镜说着,不动声色的已经将他从头到脚的都打量了一遍。齐昀面色尚可,没见到半点大病后的虚弱。她早已经知道他体质强悍,现在还是忍不住的惊叹这人躯体强壮。
换个人经历一遍齐昀的那些事,只怕是早就只剩下半条命。更别提精神奕奕的站在这儿了。
“没忘,杨使君医术高超,现如今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。”
那边的郑玄符把漆盒打开,一股髓饼的肉油混的热香扑面而来。
髓饼是羊骨髓做的,才做出来不久,热得烫手。
“有劳女郎了。”郑玄符笑吟吟的拿了一块,从中扯成两半,分了一半给齐昀。
热热的羊骨髓从麦饼里流淌而出,沾在手上。
比起大快朵颐的郑玄符,齐昀显得没什么胃口。
“不合郎君心意吗?”
晏南镜见状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齐昀摇摇头,他在外对衣食住行几乎没有什么讲究。自然也不会挑剔吃食。
“之前那些传进来的人怎么样了?”
晏南镜哦了一声,“那些人是宾客带来的子侄,我已经把他们都带到前面去了。领头的那个被他父亲当面打了好几个巴掌,脸面都没了。”
她只当齐昀被那些少年打扰到了心中不悦。
齐昀摇头,“我看那个为首的,对你不太恭敬。回去的路上,他没有不老实吧?”
郑玄符的动作慢下来,睁大眼睛望着齐昀。他那时候不过无心一句话,谁知道齐昀竟然真的听进去了。
他忍不住噗的笑了一声。
齐昀冷眼瞟来,郑玄符赶紧的捏着手里的半边髓饼,调转过头。
晏南镜惊讶于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。领头的那个小子的确讨厌,明明年纪不大,但是看人的目光神态却极其让她不适。
她对他们说的那些话,一半是恫吓,一半是教训。另外和徐司马说的那些不留情面的话,也是她故意的。让徐司马自己去教训自己那年纪小小就好色的儿子。
晏南镜摇了摇头,齐昀见着她人在摇头,眉尖却还微蹙。
“看起来还不是很老实。我去把这人杀了怎么样?”
晏南镜目瞪口呆,她呆愣愣抬头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那边的郑玄符爆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,刚才齐昀那话让他一口饼都呛在了嗓子眼里。
郑玄符咳的满脸通红,赶紧灌了好几口热汤,才勉强好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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