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有心刁难,后面他实在过意不去,干脆自己走在前头把路给开了。
一路好生送到江水边,又叮嘱了他们该如何乔装躲开官兵的盘问。
崔缇将这个过程,挑着一些说了。
杨之简听到崔缇成功送到江边,长长吐出口气。回头笑着和晏南镜说,“看来齐公子应该能顺利回去。”
“这两三日我都担心,生怕他熬不住,出什么岔子。”
晏南镜也有点担心,毕竟他那道伤是因为替他们兄妹受得,要是再出事,虽然她有些冷心冷情,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。
“顺利就好。”她眨了几下眼睛,“府君派遣送灵枢的人马,到时候也要去邺城。等他们回来,可以问一问。”
她说的在理,杨之简点点头。
听完了事,晏南镜从堂屋里出来,准备回房。冷不防被后面追上来的崔缇叫住。
“崔郎君还有事?”她回身颇有些惊讶的望着崔缇,崔缇虽然整理过,但是袍裾上还沾着点儿没有来得及处理掉的泥点。
“崔郎君不多去歇息一会儿吗?这两三日恐怕是累坏了。”
崔缇伸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又抬头认真端详她,见着她脸上没有半点感伤和失落之后,才算是勉强放心下来,“我以为那小子走了,知善会伤心。”
都是男人,没什么看不出来的,那小子看着老实得很,也不见他有什么越界的举动。但是手上没有,不代表心上没有。他见到齐昀的那双眼对着她的时候,总是更亮些。尤其齐昀找到他,让他出手,就更坐实了。
这不仅让崔缇觉得毛骨悚然,碍于他实在分身乏术,否则他一定挡在这里头,不让他们俩有任何见面的机会。
齐昀容貌身段出众,而且出身也很是不错,虽然不是百年簪缨代代公卿,但也足够令人侧目。
不得不说,女子就喜欢这样的男人。
“伤心?我伤什么心?”她奇怪反问。
崔缇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,“知善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就这么走了?”
晏南镜颔首,“是啊,不然呢?”
这下崔缇大喜过望,他嘴角止不住的往两边咧。对上她疑惑的注视,崔缇赶紧的咳嗽掩饰两下,“没事,我就是随意问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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