荥阳郑氏的门第远远高于他们,哪怕那个世家子只是奉命过来致谢,他们也只能忍住。
“还是没有探查清楚吗?”何宥问。
他们和杨之简,就不是什么能相安无事的关系。伯父眼前着资历已经足够,马上就等你更进一步。谁料到杨之简竟然从天而降,将这个仅次于刺史之下的位置给夺了去。事后为了立威,更是将他的叔父行了杖刑。
高门大族极其重颜面,让他们受这种刑罚,耻辱比疼痛更甚。
这个仇他们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。
所以去年年末的时候,让心腹家仆去刺杀。谁知道杨之简安然无恙,那些心腹家仆却一个也没有回来。即使手里捏着家仆全家,不用担心他们反水,却也忍不住去打听一二。看看这里头的虚实。
“原本想着从那个女子身上下手,谁知道她竟然滑不留手,我除非上门去拜访,否则都见不着她。”
然而亲自上门拜访是不可能的,若是亲自上门拜访,不说他们的脸面,就算是杨主簿兄妹也会觉察到不对。
这里说了两句,外面有婢女来请,说是家主已经回来了,让人过去说话。
何宥来到堂上,见着父亲还有叔伯几个面色不佳。
“怎么了?难道是杨之简又弄出什么事了?”
“不止他,还有府君。”何宥的父亲何揽开口道。
“兄长,你说府君到底是什么意思?这些年来,府君是越来越疏远我们这些本地大族。掉头去亲近那些寒门子弟。”
以前朝廷任命刺史郡守,就是以外地人为刺史郡守,本地人来做刺史郡守的属官。这么多年下来一直如此。荆州刺史前两代是被朝廷任命来的刺史,后面直接在荆州扎根下来。
“是觉得我们这些人碍事了吧?”何揽冷声一笑道。
刺史任用他们这些本地大族的人,行事之间,他们这些人自然也是要为家族谋求好处。否则身上的职务就没有了多少用处。
他们做得,和刺史想要的不一样。
往年的时候还能维持着一团和气。但是现如今的刺史上位将近三十岁,可以称得上一声年轻力壮。
或许是看多了父辈被掣肘,到了他这儿就想要改变局面。
“真是年轻,张狂不知所谓!”
何揽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是在说荆州刺史,还是在说杨之简。
“不能这么下去了。”何宥看到有叔父说道,“如果再这么下去,到时候我们恐怕是什么都没有了。上回杨之简那小儿仗责兄长,难道府君是半点都不知道吗?兄长资历高,不管如何都应该保全他的颜面,但是府君却坐看兄长被辱,恐怕不是杨之简要立威,而是府君要立威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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