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你去吧,那边应当是有事,不然也不会请你过去。”
小女子说话,倒也好听。
郑玄符一哂,“这会能有什么事,左右就是见不得我自在,非得拉上我一块儿受罪。”
话语说完,他也不继续逗留了,脸上笑容一收就往前头去。
这次过来,齐昀没有和任何人说,哪怕是郑玄符也是一样。像是不经意间,他就叫人通知郑玄符跟着他一块儿出门去。到了门前,郑玄符才知道,原来是要到郑家。
郑玄朗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前去迎接的时候,在无人注意的时候,是狠狠的瞪过他的。
郑玄符老大不痛快,这事儿他事先也不知道,怎么可能告知兄长?
他心里不痛快,干脆就跑这儿来了。
到了前面堂上,郑玄符就听到齐昀的嗓音。齐昀此人,面相生的好,一把嗓音也好。不疾不徐说话的时候,嗓音沉稳动听。
齐昀这人经常吃容貌的甜头,世人对着容貌鲜妍之辈,只要不是犯什么天怒人怨的错处,总是愿意多给耐心。
郑玄符入内,拖去鞋履的脚踩在木质的地面上,没有半点声响。
齐昀正在关切杨之简的衣食起居,他这人并不是上来就单刀直入达成自己的目的。尤其在获取人心上。温言软语,一派的君子之风。不会处处昭示自己的施恩,轻风细雨里不动声色的收拢人心。
郑玄符看着他那架势,就忍不住牙酸。有什么事直白说就是了。毕竟能被他看中的人也不是什么蠢笨的,自然明白他的意思。这么来来回回打哑谜似的,也不知道有什么乐趣。
“那就好,知道杨使君一路平安,我也就能放心。”
郑玄符大摇大摆进来,齐昀淡淡暼了他一眼,又转眼过去去看杨之简。
话语里全都是发自肺腑的关心,“府君实在是可惜了,胸有沟壑,又有雄心壮志,却死于小人之手。着实让我悲叹不已。”
说完郑玄符还见着齐昀长长的叹出了口气,像是真的伤感。
郑玄符忍不住笑出声,他这段日子就住在齐昀的府邸上,两人算是日日都对着,那边荆州刺史身亡的消息传来,这人该吃吃该睡睡,没什么格外的反应。倘若真的要说什么,就齐昀每日还多用了半碗的膳,估摸这多用的半碗就是对荆州刺史的祭奠。
荆州刺史若是知道,怕不是要从湖里头爬出来。
他这笑声格外的明显,霎时枰上坐着的几人全都望着他。齐昀神色不动,杨之简有些惊愕,郑玄朗盯住他的目光,恨不得从他身上给活活剐出个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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