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齐詹有没有在刀上做手脚?”晏南镜反问,“我听说,兵卒们好些都喜欢把箭镞埋在秽物里。然后拿出来用。这种箭镞一旦伤人,就算只是浅伤,到时候也会烂到骨头里去。谁知道齐詹会不会来这套。”
杨之简听了,脸色都变得惨白,“应当不会吧?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不至于做这种下三滥的是吧?”
晏南镜眼里似笑非笑,杨之简说话的声量越来越小。
“他要是不下三滥,也不会候在衙署门口动手了。”
“到时候我再喝扶正的汤药。”杨之简道。
扶正的汤药可以扶正驱邪,当初齐昀疑似得伤寒的时候,全家上下一日两大碗的扶正汤药,等到齐昀离开,也没有人染上。
秽物所带的在医者看来,也是外邪,鼓舞自身正气,可以抵御外邪,不至于伤势加重溃烂。
晏南镜听了这才点点头,她左右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手背。
“还好是左手,不妨碍持笔。”
杨之简有意让她放心,开玩笑也似的道。
“那庆幸上了。”她说着开始收拾堆在一旁的各种物什,“你说,齐詹会被怎么样?”
会被怎么样,这杨之简也说不好,他再如何受重视,也只是个外人。他没有和齐侯直接打过交道,摸不清楚这位君侯的行事。
他只是一个外人,而且和齐侯兄弟的死多多少少有些关系。如果只有他的话,齐詹会不会受罚都不知道。
“有长公子在的话,他恐怕逃脱不掉。”
“如果齐侯不罚,那我就悄悄给他骑的马下药,要不然给马掌上上个草刺。”她突然道。
晏南镜并不是只是嘴上说说,既然说了那就要做,要不然说了就白说。
“不过我觉得,有长公子在,齐侯应该饶不了他。”
杨之简颇有些惊讶的看着她,“伤了他长子,现如今下面的小的还没到完全能担事的时候。就算是那些老臣,齐侯怎么可能真正全信他们?而且在衙署门口动手,这威风,到时候名头传得到处是,只要一个处置不好,纵侄行凶的名声一旦传出去。齐侯的脸面怕也没地搁了。”
尤其,杨之简还是在齐昀麾下。齐昀的人被齐詹所伤,没有个交代,连着齐昀的威望都要被丢在地上踩。
“现如今人已经被抓了。”杨之简点头道,“接下来如何再看吧。”
他说完看向她,“这几日在太夫人那儿还好?”
当然是好的,看她衣着打扮也能看出来,头上摇曳的金步摇,以及身上时兴的茱萸绣袍,无一不彰显太夫人对她的照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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