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说许堇和许倏不愧是父女,真有些相似。
“我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。”
郑玄符见那边的齐昀没有半点替许堇周全的意思,齐昀提起袖子,露出白布包裹的小臂。小臂的伤口用干净的布条包裹的严实,饶是如此,还是透出一股浓厚的药味。
这模样不管怎么看,和小伤也带不上关系。
许堇看见,满是手脚无措,“这……”
她身后的傅母见状也有些急,但是贵人面前,没有她开口的份。
“我说错话了,不要怪我,我是无心的。”
自幼被人宽宥以待的人,行事也格外直接。
许堇径直道。
齐昀却笑问,“许女郎哪里说错了?”
“不该说长公子的伤是小伤,”许堇头颅低垂了些,拿出平日在长辈面前认错讨乖的模样。
“其实女郎也没说错。”齐昀神色温和说道。
晏南镜看着许堇愣住,不由得眼睛在齐昀还有许堇之间转了一圈。
许堇在那儿满面迷茫,不太明白为何齐昀会说这样的话。
“郎主,玹公子前来拜访。”
门外传来家仆的禀告声。
原本一直坐在那儿看好戏的郑玄符霎时肃了面色,齐昀看向许堇,“堂兄来了,两位女郎不如先回避一下?”
许堇绝大多数时日都是在虞夫人那儿渡过的,和齐侯的子侄们也熟悉,完全没有必要回避。
不过她还是起身,往外走去。
晏南镜也起身,正要离开的时候,齐昀在后面道,“今日天色不错,女郎可以在外多看看风景。”
这话不知道是对她说,还是对许堇说的。反正出来,两人四目相对,少不得一阵尴尬。
不过这尴尬似乎只是晏南镜自己一个人的,才走开没多久,她就见到前头的许堇手掌捂住胸口长长吐出口气。似乎浑身上下都松懈下来。
“长公子还是和以前一样,不好说话。”
许堇回头和身后的傅母抱怨。傅母脸色有点儿发白,看着晏南镜那边,她这才想起,还有一个人在这儿。
“我刚才说的话,可不要告诉长公子呀。”
晏南镜笑了笑,“方才我什么都没听见。”
这样的表态,让许堇就笑了。可是傅母却放不下心来,直勾勾的盯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