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举手之劳,我是在马背上长大,那日路过见到马不对劲,偏偏赶车的家仆没有察觉。”
慕容燿笑起来,“郎君就当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,所以才出手吧。要是说起来只是举手之劳,不算什么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他看向晏南镜,“也多亏了女郎愿意听我细说,要不然我这脾气,恐怕也早就走远了。”
晏南镜被他点到,这时候是不好继续再在杨之简身边沉默,她上前一步,双手持平在额前,慎重其事的就要对他拜下。自然的,她也被扶住了。
“不用了,我也不喜欢别人拜我。”慕容燿笑起来,“何况这点事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。”
“郎君说不用,可是我不能不懂做人的礼数。”晏南镜说着就要再次拜下,她才要动,手臂上搀住的那只手力气又大了几分。
“这里人多,还是进去说吧。”
慕容燿看了一旁,此刻已经有好些人集聚在大门了。在这儿继续留下去的确是不合适。
一行人到了慕容燿住的房舍内。
房舍内一应俱全,待客的厅堂也都有。慕容燿让家仆下去准备酪浆待客,直接坐下来,“这件事,女郎不用道谢,先放在一边。”
这话听得杨之简心里蹙眉,不用道谢,那么之后说不定所图更大。
“我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更好奇,害女郎的那个人找到了没有?”
晏南镜摇头,“现在还在查呢,”
慕容燿闻言摇摇头,“这种事得赶快,要不然之后就难了。而且既然有第一次,往后就会再下手。到时候要防备就难了。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。”
晏南镜颔首,“慕容郎君说得很对。”
她隐约想到什么,但是不好直接宣之于口,所以干脆将这件事全都给齐昀去办。
和她有仇的,除去被杨之简牵连的可能之外,只有那么一个。
慕容燿望着她,“女郎应该已经知道是谁了吧?”
晏南镜依然是温婉的姿态,“只是怀疑而已,现如今没有查实,也不知道是不是?”
这时候仆从把酪浆送上来,清晨挤出的羊乳,煮开后又冰镇,加了桂花蜜,现如今桂花蜜的甜味随着凉丝丝的凉气散逸。
“是交给那位长公子吗?”
晏南镜点头。
若不是,那就要把真凶揪出来。如果是,她很好奇齐昀会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