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说起来,还多亏了长公子。若没有长公子,恐怕这事也不会这么快。”她笑语盈盈的,见着齐昀的面容上笑容越来浓厚,冷不丁的话语一转,“只是,这事的原委,真是不好说。”
齐昀脸上那浓郁的笑意凝结在了脸上,眼底的炽热也瞬时摁入冰水里。呲的一声腾出水雾湮灭干净。
这件事两人心照不宣,真的追根究底,还是他的默许导致了这一切。
齐昀嘴唇抿紧,脸色在这个天里竟然有些苍白。
“是我的错。”
晏南镜摇摇头,“此事已经过去了,长公子无需再提了。”
真的无需再提了吗?
他原本想要问她讨要奖赏的心,渐渐熄灭了下去。
他不是会后悔的人,后悔对事态毫无作用。
齐昀原本被一碰冰水破灭了的心,在西下的夕阳里又重新热起来。他并不是个经历了挫折就会收手的人。不但不是,反而是越战越勇。即使不得不暂时退却,那也只是暂时,绝对不是偃旗息鼓。
“今日祖母让人送了不少的绢帛金饰过来。”他开口道。
这些东西都是秦媪亲自送来的,只是晏南镜跟着他去许倏府上了,所以秦媪扑了个空。将东西留下来了,只是管事一直等他回来才将此事上报给他。
“祖母的病好了,都是多亏了知善和杨先生。”
晏南镜摇摇头,“阿兄医术精湛,功劳最大,我做得最少。”
齐昀笑了,“世人常争功劳,生怕少占了功劳,怎么知善还往外推?”
他又道,“现如今,知善还需要和我客套吗?开药的是杨先生没错,但是照料祖母还有行针的都是知善不是吗?若是少了内里其中一个,祖母的病恐怕都不会痊愈。所以可不是知善说的做的最少。”
齐昀能言善辩,几句话下来,倒是让她无话可说了。
“待会我会让人把那些东西动送到知善那儿。到时候如何处置,那都是知善自己的事了。”
“那兄长那里呢?”晏南镜问。
“父亲会亲自嘉奖杨先生。”
袁太夫人的病已经拖了好些年,现在终于痊愈,不管如何,齐侯都会亲自嘉奖,至于奖赏自然是少不了的。不过比起财物,更多的是之后。毕竟这世上良医难寻,尤其这良医还颇有才能。一旦被齐侯赏识,一日冲天几乎指日可待。
不过这里头,她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。
他们兄妹出身寒微,在邺城完全就是外来户,没有半点根基。当初他们被郑玄朗从荆州到了邺城。现如今他们也被划入了齐昀麾下。即使后面不管是否得齐侯重用,到了什么位置,旁人都会将他们视作齐昀的人。
她看向齐昀嘴唇抿紧,“长公子想要兄长在君侯身边效力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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