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那儿,难道不是已经道明知善医术之高么?”
晏南镜连退好几步,止不住的摇头,“诊脉开药方那都是兄长来的,我最多就是从旁协助,而且太夫人也听劝,所以就渐渐好起来了,并不是我多大的本事。我当初只是学了人身三百五十多个穴道。以及几条主要经络,至于别的都还没怎么开始。平常那些受了风寒,小病小痛,我或许可以解决,可是再大一些的毛病,我就没有半点把握。”
她说的急切又陈恳,“所以长公子那话我坚决不能应的。”
齐昀垂眼,面上看不出喜怒。
她又称呼他‘长公子’了,一番剖白得来的亲近,眨眼的功夫就没了。他还是有些太着急了,应该再慢一些。慢到她察觉不到任何不妥。
“长公子应该将自己的身家性命看得更重些,不要随意托付于人。”
晏南镜说着见着他眉头蹙起来,他眉眼其实是天生自带几分锋利的,只是他平常面色温和,将眉眼里那几份锐利给中和了下来。现在脸上的笑意全都褪下来,原本被中和掉的锐利,此刻在眉眼里袒露无遗。
“你觉得我是那么随意的人吗?”
他抬目反问,话语里含着几分已经可见的怒意。
晏南镜嘴唇抿紧,随后像是无奈到了极点,“让一个只懂皮毛的人来治病,不是随意是什么?”
“长公子不要拿自己来胡闹。”
她声量霎时挑高了些,霎时他不说话了,他脸色在最后的那点夕阳里略微有些发白。
“在你眼里,我就只是个胡闹的人?”他喉咙紧了紧,涩声问道。
晏南镜痛快摇头,“不是,不仅不是,反而我还觉得长公子是个有勇有谋的人。”
“所以听到长公子说方才那话,才会觉得格外不可思议。”
“长公子就不要随意拿我开心了。”她叹口气,“这不是可以拿来逗人的事。”
齐昀被她几乎逼到了墙角,似乎他那所有话,全都是他的戏弄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是逗你的,而不是真心的?”
这话在情急下,凸显出了另外一层意思。
两人顿时全一愣。然后齐昀定神下来,目光灼灼的盯着她。他的目光比夏日里的日头都还要灼热,简直就是要把人给灼伤。
反正已经说不出来了,齐昀干脆一咬牙,想要看看她会如何反应。
晏南镜开始有些错愕,然后在他灼热的注目下,那点错愕逐渐的化开,最终成了满面的无奈,她轻轻的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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