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。”
他突然道。
太夫人那边病好了,但还是让晏南镜过去,陪着她说说话。人年纪大了,除却怀念过往之外,就是看着年少的孩子们,和年少人在一块,看见那些少年人的活泼,总觉得自己也能年轻好几岁。
今日太夫人令人送来好些首饰,见晏南镜来了,招呼她到跟前,让她试戴给自己看。
晏南镜对衣着打扮没有太多的兴致,总是最简单的来。所以那些首饰也不怎么方便插戴到发髻上。
太夫人干脆让婢女们给她重新梳妆,“好好的年纪,好好的样貌,也不知道打扮自己。”
晏南镜被婢女们笑着七手八脚的请到镜台那儿,颇有些无措的去看齐孟婉。齐孟婉捂嘴偷笑,见着晏南镜看过来,摆了摆手要她安心。
晏南镜见状也只能坐在那了,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,能把自己收拾齐整就算不错了。哪里还来的精心打扮。天气热的很,稍不留神走动一下,额头脸颊全都是汗。那还不如简单点。
长发拆开了重新梳理。
太夫人笑呵呵在那儿看,“年少就是好,知善这长发长得乌黑又浓。”
她回过头来,几缕散发落到她的脸颊旁,和着她婉约的眉目,越发让人怜惜。
“看看,多好的样貌。”太夫人捂住心口感叹,“也就是你,自小到大看着,不当回事。”
看着美人随意对待自己,太夫人看着都觉得暴殄天物。
人美,脾性也有些执拗。
太夫人想起齐昀来,有些想笑。平日里见多了他冷静自持,这有了喜欢的女子,看着和平常不同,还颇有意思。
“听说杨先生去给许少安看伤了?”太夫人一面看着婢女给晏南镜梳妆,一面和她说话。
晏南镜想要点头,但是发丝被婢女握在手里不好动作,“是,阿兄去过了。说是伤势太重,最多只能保住性命,至于别的,就不行了。”
太夫人颔首,“也就是杨先生,否则谁敢开这个口。之前派过去的医者,回来之后都摇头,说性命难保。”
“现如今杨先生能保住他的性命,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。”
齐孟婉点头,“祖母说的正是。”
她像是想到什么,微微一笑,“说起来也奇怪,突然就马发狂了。明明许将军的这个独子,自幼精通骑射,怎么马匹异样都没看出来。”
晏南镜盯着铜镜里的自己,铜镜明亮,将她的容貌清清楚楚的映照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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