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疯子!”她把手里的艾条甩开,抓住他的肩膀,“你方才那样,是不是想死?”
若真是被艾条给烫伤,运气好的,只是疼痛好长一段时日留个疤痕。若是运气不好,伤势加重流脓腐烂那都是小的,伤势扩大,一条腿甚至连命丢了,那也不算奇怪。
“如果能让你不恨我的话,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他望着她轻声道。
晏南镜呆愣了两下,“你疯了,你是真的疯了!”
他神情里没有半点被她叱喝的恼怒和痛苦,眼神悠远的望着她,“我是说真的。”
“什么真的假的,你——!”晏南镜两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,把他给拖到自己跟前。
“你明明就不是这种人!难道你不是宁可我负天下人,也不叫天下人负我的人么!哪怕你平日里都是温文尔雅的做派,但是我早就看出来,你和你父亲都是差不多的人。怎么就在这个上头,稀里糊涂的就把命给赔出去!”
“你——”
她盯着面前齐昀那张面孔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。气到了极点,似乎有一团气堵在了咽喉里,上不来也下不去。
齐昀一双眼全都在她的脸上,终于在她的脸上找寻到了自己想要的,迷离的双眼里爆发出巨大的喜悦。
“所以你还是不厌恶我的,是不是?”
晏南镜万万没想到,他竟然能冒出这么一句来,她“你”了好几声,随即僵在那儿,手上犹自还抓住他的衣襟,但是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只能俩俩瞪眼对视。
明明平日里再英明果断的人,到了这个时候,她除了干瞪眼就是哑口无言。
“如果知善真的厌恶我的话,你也不会来了。”齐昀仍由自己的衣襟被她拖拽着,甚至顺从她的力道,整个人都到了她的跟前。
“知善心地良善,但也不是到哪怕厌恶一个人,也能强忍过来关怀。”
晏南镜松开抓住他衣襟的手,“所以你刚才是试试我?”
话语说完,她探到他眼底里的一片真切。
“你别乱动了!”不等他有半点动作,她赶紧的压住他的肩膀,唯恐他又干出什么出乎意料的大事。
“给我躺着。”
她见他不动,声量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把他往后按。
“躺下!”
齐昀动了,顺着她的力道躺下去。
“你倒也还知道你所作所为不招人喜欢。”晏南镜说着,感觉额角的青筋都几乎要出来。这么多年下来,她只有此刻感受到那种深深无力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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