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颇有些慌张的挪开眼。
他却在这里头窥见了希望,马上松开拉住她的手,连着整个人都站起来,主动退避到屏风那边,“我吓到你了。”
不得不说,这话恰到好处,若是依然是和方才一味的哀求,只是会把她逼出火气。可是他退避开了,她反而不好说什么。
“我、这——”她很是为难的拧眉头。
“你厌恶我么?”齐昀问。
她叹口气,“我什么时候说过,我厌恶过你。”
“那就好,那我就只求这个了。”
晏南镜诧然的望着他,见着他浅笑着颔首,只是眼里还是哀伤。
他垂首看了一眼手腕处已经被处置好的伤口,“多谢知善,知善还是早些歇息。”
说罢,他整个人都转入到了屏风后。
轻微的门板开启阖上的声响之后,就只剩下她一人了。
晏南镜坐在那儿,听到他走得远了。过了好会躯体才慢慢放松下来,放任自己再次陷入浅睡里。
再醒过来的时候,阿元已经在面前了。
阿元几乎是一路睡到快要晌午才醒过来,醒过来之后见着自己换了地方,榻前守着的婢女把昨晚上的前因后果大致和她说了下。顿时阿元如同三九调入冰窖一般,听到婢女说女郎安好,才勉强活过来。洗漱完之后,连着膳食都顾不上用,径直上她这来了。
“女郎,”阿元见着她,忍不住眼泪直流,“没想到我竟然差点害死女郎!”
她这一路跟过来,只想要护得女郎平安,却没想到,竟然是自己拖了后腿。
阿元眼睛红肿着,瞧着浑身颤抖不止。
“哪有的事。”晏南镜赶紧的在她背上拍拍,给阿元顺顺气,“这都要怪歹人,怪谁也不能怪到自己身上。”
阿元还是过不去,不过知道此刻不是哭的时候,“女郎现如今感觉怎么样,还有哪里不适?”
说着拉住她的手,仔细端详她的双手,双手上没有伤口,又捋起袖子,看手腕和手臂上。肌肤晶莹白皙,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,再看脸上,面色有些苍白,但看着并不是受伤的毫无血色。
阿元的心勉强放下来,“怪我,怎么贪那几口吃食。”
晏南镜摇头,“不怪阿元。我吃的不多,还是照样动弹不了。估摸那些歹人是下了不少。”
“现如今我们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儿,那就是天不绝我们,我们的命数还长着呢。”
阿元知道她这话是安慰,握住她的手,“幸好还有长公子,要不是长公子,恐怕就真的要出事了。”
晏南镜想起齐昀身上的那几处烫伤。即使不严重,但不上药一直忍了一个晚上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过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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