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御下其实也简单,不必花费太多功夫,做得好就赏,做的不好就罚。再做别的,也是无用。”
“若是真的有什么难的,只管放手去做。若是有什么意外,也不用怕的。”
杨之简面上一凛,俯身称是。
他之前对于那些属下,多是连带打,毕竟相比较他这个外人。下面那些属官多是本地人,在邺城里族人亲属,连成了一片,时常在一些事上给人难堪。
不过杨之简有杨之简的本事,在内里连敲带打,分而治之。也没让那些下属闹出气候。
有了齐昀这话,他更能放开手脚了。
杨之简道了一声是。
说完公务之后,室内陷入一片寂静。齐昀坐在上首,好整以暇的望着他,似乎等着他开口。
“长公子伤势恢复的如何?”杨之简开口问道,他知道齐昀想要他说晏南镜,但是两人已经分开,再提就不妥当了。
“恢复的不好。”齐昀笑叹了口气,摇摇头,“说起来也怪,也不是没有受过伤,甚至有好几次比这次还要凶险。却痊愈艰难。”
他笑了笑,望向杨之简。眸色里有些期望,“也真是奇怪了。”
“那属下替长公子……”
杨之简话语还未说完,齐昀却抢先一步,打断他,“不用。”
“你是我的得力干将,这种事不必让你来。”他靠在那儿,“该好的时候自然会好,若是不好,那也是天意吧。”
杨之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。他对上齐昀的双眼,他知道齐昀就是想要他把此事全都告诉晏南镜。
“长公子有大志,倘若不能爱惜自己,那么如何实现抱负。”
齐昀听着,他垂眼下来过了小会颔首,“先生说的对。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。”
这话答得体面,一时间室内又陷入静谧里。
“先生去吧。”齐昀开口道,“我现如今养伤,很多事还要依靠先生。”
杨之简依言离开。回身出门前,听到身后的人咳嗽了几声。咳嗽压抑着,却咳在了人心头上。
杨之简脚下的步子顿了下,还是调转方向走了。
杨之简走后,郑玄符从侧厢里出来。
看着外面杨之简的背影都完全消失不见了,才回头过来看向齐昀。
“我不过是跟在阿叔到冀州一段时日。回来就见到你这幅模样。”
郑玄符说着大马金刀的径直往他跟前一坐。
郑玄符的叔父担任冀州刺史,他也跟着一道去。好磨练一番。谁知道等回到邺城之后,齐昀这儿竟然是另外一翻景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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