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玄符可没管她这话,连连摇头。
笑话,要是他真的收了。指不定到时候自己就真的要被齐昀给弄了。
“知善你要是这么说话,那我还是走了吧。不过这金子,我还是劝你一句,不要想多,也不要和钱过不去。”
“听说中郎将马上就要亲自前去许将军那儿纳彩了,突然冒出这个事。只怕到时候许将军会误会。”
郑玄符挥挥手,“你管他误会不误会,用的也不是他的钱财。”
他说着,忍不住叹气,“我说了这么多,你这还是在和景约生气呢。”
晏南镜蹙眉,“郑小将军误会了。”
郑玄符也不多说,摇摇头,“你说我误会那就误会吧。”
说着他从坐榻上起身,“反正这事,我是真的做不了。知善要是真的下定决心,那就亲自去和景约说,反正他这会正好在府上养伤,去找他保准在。”
郑玄符一面说一面往外走,生怕被她留住了。晏南镜见他一溜烟的就往门外跑,穿上放在门口的鞋履,赶紧的跑得连人影都不见。
阿元在她身边见状,也是满脸的目瞪口呆,没想到往日里见着的威风凛凛的郑郎君,这跑起来,也是小会就不见人了。
“郑郎君跑了!”阿元满面震惊的看向晏南镜,“这要怎么办?”
晏南镜也没想到郑玄符竟然真的能当着她的面,跳起来一跑了之。她原本拿准了郑玄符就算不愿意,但碍于士族讲究脸面的做派,怎么也可以慢慢磨下去。不怕磨得郑玄符不答应。谁知道郑玄符和他的那些叔伯作风完全不一样。只要触及要害,哪怕还不是什么利益,径直就跑了。至于什么脸面不脸面,完全不在意。
“怎么办?”
晏南镜笑笑,“跑了就跑了吧,难不成还能追回来。”
阿元面露难色,“那之前女郎想要拜托郑郎君的事……”
这人都跑了,那还要去找谁呢。
晏南镜道了一句无妨,“到时候我自己去就是。”
阿元吃了一惊,“女郎亲自去?”
晏南镜点头。现如今也只有她亲自去一趟了。总不能挑个夜黑风高的晚上,把这几口箱子全都叫人挑到齐昀府上去。
这么做,恐怕才出门,就要被巡夜的官兵拿下。到时候恐怕就是邺城里头人尽皆知了。
“现如今除了我自己之外,谁还能做这个事?”
阿元沉吟一会之后,轻轻叹了口气,她给晏南镜手边的漆卮里倒水,“女郎到时候见到了长公子,慢慢说。都不要生气。毕竟此事发展到如今这种境地,谁也不想。既然是好聚好散,那么就好好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