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太夫人就没有说话了,她让晏南镜跟着她一路回去,等到了室内,太夫人把婢女们屏退了,“好了,放下袖子让我看看。”
晏南镜有些难堪,但还是放下来了。
太夫人看见忍不住捂额唉了一声,“是秋郎弄得?”
见晏南镜不说话,只是看向别处。太夫人让秦媪去取药。
药膏取来,秦媪给晏南镜上药,太夫人在一旁看着,突然道,“秋郎这小子竟然如此行事,断不能轻饶了他。”
说着板起脸去看秦媪,“待会等散了,去把他给我叫来!”
晏南镜连说不了。
即使太夫人满面怒色,她也知道,太夫人是想要借着事将人叫过来,行撮合之实。经过了方才那一场,她哪里还敢见齐昀。
她之前所有关于齐昀的认知都是错的,她以为他是个冷静且以利益为重的人,不管如何,先要先忍耐下来再说。
事实证明,她错的离谱。那些前途名声,于他来说,并不真正重要。他豁出去完全不管天翻地覆。
要是再见到他,她都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。她已经不能保证,齐昀还会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什么事来。真的到那时候,就一切都晚了。
袁太夫人可不会真正的站在她这边。人心偏向,这世上没有一个祖母,不向着自己的亲孙子,而偏向外人的。
“太夫人,小女实在身心俱疲。”
她扯出点笑,故作的笑容看上去满是疲惫。
“想要归家去。”
太夫人见状,也只能同意。秋郎这小子,下手没有轻重,把女子给吓到了。毕竟是良家子,不能真的使用强硬手段如何。
齐昀返回宴席上,所有人见到他,脸色诧异,然后飞快的垂下头去。不敢看他。
他知道自己如今这模样是什么,不过他就是完全袒露在人前。
臣僚们不愧是老狐狸,远比之前外面遇见的那些人要镇定得多,哪怕见到他的异样,也只是在最初的愣怔过后,马上回复言笑晏晏。
他遮掩了这么些年,不想去遮掩,也懒得去遮掩。
他一头撞上了许倏,阴沉着脸,应该是发现他不在,所以特意来寻他。
一照面,他就见到许倏面色大变。
“你——”许倏抬手指着他半个字也说不出来,嘴唇哆嗦颤抖。
旁边有臣僚看见,马上及时将许倏拉过去,举上金色的酒爵,“将军来的正好,共饮此杯。”
许倏被这一下倒是提醒了,此刻诸位臣僚云集,不是发作的场合。
齐昀等了会,见着许倏强行忍耐下来,略微牵了下唇角,继续往前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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