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会还有臣僚过来,要是叫人来,怕是要耽误时辰。”
他说着松开她的袖子,晏南镜定了定神,见着他手肘撑住地面起来。
她没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模样,就算是当初哪怕他受了伤,鲜血淋漓,也没有此刻的虚弱。
“既然如此,先把话说了吧。那些财物你什么时候——”
她还没说完,门外就已经响起了家仆的嗓音,“长公子,大小郑将军已经来了,说是今日清晨有军报传来,现如今前来禀报给长公子。”
这下说不了了。自己那点事,比不上军报。
“我改日再来。”
也不必改日了,她算是明白了,她越是上门,恐怕就越是纠缠不清,既然如此,她干脆就听郑玄符说的,把那些钱财都压在那儿,齐昀若是哪天想起来,想要要回去,就给他送回去。要是想不起来,那就丢在那儿,反正又不是她和杨之简辛苦挣来的,就算丢了她都不心疼。
“不必,”他扶着坐榻慢慢起身,脸颊上浅淡的绯红,于他增添了一抹诡谲的艳色。
“不必跑来跑去,毕竟也麻烦。再说了,”他脸颊上的笑意有些诡异,“知善到我府上,也有人看见的。到时候传出去怕是更不好。”
晏南镜都气笑了,“那还不是因为你。”
齐昀颔首,“都是我。”
他大大方方的认了,倒是叫她无话可说。
军报是耽误不了,军报先送侯府,再从侯府里送出来。他走了几步,“知善你也一起过来。”
“你们君臣几个在一起,我过去做什么?”她反问。
“先生应该也在,昨夜他没有回府,今日还要处理公务。你不看看他吗?”
晏南镜转过来看他。
议事的前堂人都已经来满了。郑玄朗兄弟也在,杨之简作为齐昀的亲信也一块来了。
郑玄朗见到齐昀过来,领着其他人起身迎接。
齐昀抬抬手,示意他们坐下。
晏南镜站在坐榻后的屏风后面。他们商量的是辽东的事。
“辽东之前曾经被许将军降服,但才过一年,辽东旧将竟然联合高句丽和扶余杀了辽东刺史反了。”
齐昀嗓音淡淡,听不出什么情绪,“料到了。旧人还在,虽然被围困过,但是没有震慑过,自然不会心有畏惧。”
“照着常理,留下来的那些旧人,就算不杀,留着安定人心。那也应该是卸职留用,或者打散发往别处,不让聚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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