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十四岁上,就已经都记住了。只是偶尔翻阅一下。温故而知新。”
“郎君博闻强记,令人敬佩。”
美人的夸奖,格外令人振奋,不比师长们的赞叹小上多少。
崔倓面上的笑意浓烈几分,但是该谦虚的还是要谦虚,他在旁人面前自傲,但在眼前人跟前,还是要收敛一二。
“女郎谬赞了,听说中郎将少年时,才是真正的博闻强记。而且擅长书道。曾经有人特意去请中郎将的字迹做成摩崖石刻。只是后来时常征战,除却必要的往来之外,很少见到他专门写赋了。”
晏南镜有些惊讶,“他还能写赋?”
关于晏南镜和齐昀那些传闻,崔倓也听说过,他听她这么说,也是有些讶异,“难道女郎不知道?”
她眨眼,“不知道,毕竟我和他相处不多,平日就算见到也没见到他作赋的。”
“看来,传闻还是有谬误。”
崔倓面上的笑容更深浓了些。
晏南镜蹙眉睨他。崔倓见状立即道歉,“是我言语有失,还望女郎恕罪。”
“郎君言重了,我知道现如今外面都说我什么。之前只是中郎将的风流韵事,后面恐怕就颇有些幸灾乐祸。已经传得更广了吧?”
“有什么好怕的?”
崔倓这反问让她一愣,崔倓见她面上的愣怔,不由得笑得更浓,“这些流言,只要自持身正,嘴长在旁人脸上,何必以他人妄言自扰。”
说着,他请晏南镜坐到茵席上。
在茵席上坐着和在坐榻上也没什么差别,家仆恰到好处的端上瓜果,内里除却夏日里常有的瓜果之外,还有切好的砀山蜜桃。
“听说女郎对砀山出产的蜜桃,所以特意准备一些。”
晏南镜也不和崔倓客气,用放置在一旁的小竹签,插了一块蜜桃送到嘴里。
果肉香甜柔软,正是她最喜欢的口感。她抬眼就见到崔倓正望着她。
“郎君有心了。”
“只要女郎开心就好。”
说罢,他突然坐直了脊背,和方才的闲适完全不同,“我出身清河崔氏,从祖上算下来,能追溯到前汉。高祖大父曾经为朝廷司空。现如今我父亲在君侯麾下任职,我是家中的幼子。”
这算是正经开始介绍了。晏南镜在李远家的这几日也没闲着,褚夫人让她背了赵郡李氏的谱系,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。
她把这几日背的挑着和李远有关的先说了,说完一笑,“不过郎君也知道,伯父才认回我没有多久,我生父早逝,没有崔府君那样的事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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