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?”晏南镜见到崔倓坐在那儿,呆呆的望着她,忍不住出言唤道。
连续唤了那么两三次之后,呆坐在那儿的少年人终于是回神过来。
崔倓忍不住想伸手触碰自己的脸颊。
他对自己的容貌极其有信心,奈何现如今这份信心在她跟前也有了几分心虚。
崔倓用力的去回想中郎将。他还是白身,是不能到侯府和衙署里去的。但是机缘巧合,也和中郎将见了几面,只是相隔较远,看得不甚清晰。
男人的嫉妒和好胜心远比女人的浓烈。
那远远看到的容貌,原本不甚清晰的容貌,也清晰了起来。
“叫我季安吧。我字季安,上头有四位兄长,我是最小的一个。现如今我和知善已经不是之前的关系了,不用女郎郎君这样的疏远客套称谓。”
她嗯了一声,抬头笑道,“季安。”
这一声将他心头的嫉妒还有彷徨稍微抚平了些,他就笑了,“今后我会经常过来和知善相见。”
他们名分已定,完全不必想太多。既然她暂时还没有对他有爱慕之情,那么就多肩上几面,多见上几面,相处的多了,自然也就有情分了。
崔倓对男女相处之道并不精通,不过见过父母兄嫂如何相处。笨拙的学着印象里的那些方式,来想要获得她的青睐。
这对崔倓来说,着实是个很稀奇的事,稀奇到他清晰的感知到,他自己想要见她欢喜。
他不愿意谈起方才一开始他那话,也不想提起中郎将半句。
“日后还望知善多多包容。”崔倓迟疑了下,“如果我有什么让知善不悦的地方,知善直接告诉我,我会改。”
“毕竟,”他说着,感觉心跳有些快,热气涌上了脸颊,让他不由自主的别开脸,不敢看她,“我们是要持手一生的。夫妻日夜相对,时日久了,难免有些不快。长辈说我看着文雅,实则脾性急躁。要我改了这个性子。”
“我以往不以为意,现如今看来,这性情还是改掉比较好,不过性情改起来,到底是非一日之功,我担心到时候会又做出什么事来惹知善不高兴。”
他斟酌着词句,回眼过来觑她。
“那我要是告诉了你,你要怎么做?”晏南镜带着几分好奇。
这话问得崔倓脸上更鲜红了几分。
“自然是自省,然后和知善道歉。”
这话让她面上笑意浓厚了几分,他抬头,“这次我带了好些鲜藕过来,听说知善在楚地长大,应该喜欢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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