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初见到齐侯没有动作,不是没有劝说过,但是这儿子年纪大了,性格执拗,不想要长子得偿所愿,说是要磨砺他。
哪里有父亲在这种事上磨砺儿子的?
她看得清楚,就是父亲年纪大了,看年富力强的长子不顺眼罢了。这点心思她不好点破,男子要颜面,点破了也不会认,而且恼羞成怒之下行事更加过分。
所以她也就没有坚持下去,谁料到这对父子的做派一个比一个出乎意料。
父亲不给,那么他就抢。搞出来的事端,简直是不管不顾。
袁太夫人一直以为长孙是个性情乖顺的,现如今看来,也是知道自己看走眼了。如果做长辈的,再不把这件事给料理好,不知道又出什么事。
她看向晏南镜,貌美的少女,面庞低垂着,看不清眼里的情绪。袁太夫人估摸是不太乐意的。
“知善。”袁太夫人让她过来,“此事——”
说起来,全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,都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晏南镜也不为难太夫人,“我知道太夫人的意思。”
她这样,反而更能惹起人心底的愧疚。
事情已经如此,那也没办法,只是看能不能趁着这点愧疚,获得更大的利益。
晏南镜不是真正十六五岁的少女,知道在太夫人面前,不能和在齐昀面前一样。
侯府酉时三刻之后就要上钥,等到第二日寅卯的时候,才会再启门。
所以太夫人不能多留褚夫人和晏南镜。
从侯府里出来,晏南镜在辎车里听到外面一声马的嘶鸣。
她回头往车簾外看,就听到跟在车旁的婢女禀报,“女郎,中郎将来了。”
她皱起眉头,听到车外齐昀正在亲自和褚夫人道明来意,“小辈亲自护送长辈回府。”
晏南镜对齐昀的厚脸皮有了深刻的感知。
这都什么都还没有,他自称什么晚辈?!
她听不到那边褚夫人在车里说了什么,只听到马蹄的声响,从竹簾的缝隙里去看,就见着他牵过马缰,绕到了她们辎车的旁边。
不得不说,在装模作样面前,还真的没有见过谁能比得过他。倘若不是他自己把伪装撕下来,露出其下的真面目,恐怕所有人全都还被蒙在鼓里。
她坐回去,听到马蹄声渐渐地往她这里过来,晏南镜察觉不对,往外一看,果然见着他骑在马上跟在车边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
她诧异道。
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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