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子越是出众,他就越是要逼着长子低头,任由他磨挫成最恭顺的姿态。
但是谁料到,长子的骨头竟然也是真硬,装出一副臣服的模样,然后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。
连他都被算计到了。
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儿子。
跪伏在地的齐昀,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姿态一动不动,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,一路到了眼眸处。但饶是如此,也依然没见到他有半点变化,那张脸上没有惶恐惊惧,什么都没有。
“你自小,我就对你抱有重望。没想到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这话放在别的儿子身上,早已经面无人色,连连叩首。可是齐昀只是垂眼下来,“臣罪过,还望父亲息怒。”
言语平稳,话里说着有罪,可是看这模样,没有半点知罪的样子。
“为了一个女子,你能做到这个地步?”
齐侯反问。
长子才能好,他警惕又防备。可是现如今长子为了儿女情长甘愿放弃世子之位。又痛恨他竟然为了如此小事,放弃大好前程。
齐昀没有说话,只是额头叩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父子之间到了现如今已经无话可说了。说再多,也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。
齐侯额头青筋暴起,手掌握成拳头,知道现如今长子已经下定决心,不管如何也不会改变主意了。
他们父子来一脉相承的倔强。
“滚!”
齐侯怒叱。
“父亲多多保重身体。”
齐昀说罢,就起身退出去。
外面人来人往,里头还有不少臣僚,见到齐昀额头上流淌下来的血,满是惊愕。不过到底是历练出来的老狐狸,在最初的惊愕之后,连忙装作看不见。
有交情的臣僚见状,赶紧拉上齐昀到一旁的侧厢里,让人去拿药来,另外把杨之简也叫来。
杨之简过来就见着齐昀那几乎满脸的鲜血,顾不上惊讶,他赶紧过来给齐昀处置伤口。
杨之简就算不问,心下多少也能猜到是为了这桩婚事,齐侯发怒给打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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