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南镜抹了一把脸,“我都记住了。”
褚夫人给她好生擦了擦脸上,“倘若真的有那日,记得照伯母说的去做。”
“母亲。”李伯姜站在门口,颇有些手脚无措。
今日是晏南镜出嫁,婚礼是傍晚时分才开始,这会儿新妇都还没有开始妆扮,她担心晏南镜就这么待着会无聊,所以过来想要陪陪她。没料到母亲也在。
幸好她及时把婢女给屏退了,要不然这会儿多少有些尴尬。
“你来了。”褚夫人抬手在眼下轻轻擦了两下,对李伯姜招手,让她进来。
李伯姜进来,反手把门合上。
李伯姜小心的觑着她们两人,斟酌着话语,“母亲,知善,这是怎么了?”
褚夫人将脸上泪水擦干净,让人坐到身边来,说了句无事,“我来叮嘱知善一些事,你来陪知善的?”
见着母亲不说,李伯姜也不多问了,看向晏南镜,“中郎将要是对你不好,知善就回来。反正我们家门庭在这里,也不怕他什么。”
晏南镜忍不住笑了,“我都记住了,万一不好,我就回来。”
李伯姜听后握住她的手,“说好了,可不要忘记。”
平常姊妹出嫁,临行前总要祝夫妻恩爱,子孙连绵。至于回母家,不能提。提起了,便是不好的兆头。
但是李伯姜这会儿可不觉得这不是好事。
中郎将都干出那种事,现如今他得偿所愿,还不准特她们叮嘱几句。
尤其现如今齐侯的做派,让家里的长辈们很是担忧,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。只能好好叮嘱晏南镜,若是有事,就赶紧回来算了。
未时,仆妇们前来给她换衣上妆,新妇的那一套十分的繁琐,得花上不少力气才能收拾妥当。晏南镜已经经历过了一次,所以再来,没有上回那么生疏。
前一日已经沐浴妥当,今日仆妇们只管给她将玄色婚服内外换上。
粉布在脸颊上轻轻按弄,晏南镜闭眼,也不看镜中的自己被描画成什么模样。待到完成,仆妇请她看看还有什么不妥。
她睁眼往铜镜里一暼,铜镜里照出一个面目模糊且陌生的面孔,乌黑的眼瞳和长眉,还有唇上的一抹小巧鲜红。看着有几分熟悉,但更多的是陌生。
晏南镜望了两眼颔首。
仆妇见她点头,心下一松,赶紧笑道,“女郎今日盛妆,中郎将见到女郎,必定会对女郎倾心不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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