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再满足于他的努力,用呢喃用轻语,还另外将他环绕起来。纤细的手足,藤蔓将他密密的缠绕住。
恍惚里,是她翻过来,湿热的唇滑过他的唇角还有脖颈,他躺在那儿,无声的翕张嘴唇。像是被抛上岸的鱼。
她手在他的肩头上,艰难的自给自足。却被他卷了过去,压在越发汹涌的浪涛里。
他额头低着她,明明是寒冬,却滚烫得吓人。将她在这个天里也生生逼出了满身的汗。
浪头扑头而来,径直将她完全淹没。
晏南镜幽幽转醒的时候,外面都已经天光大亮,日上三竿。
她朦胧里听到外面有细小的动静。那动静让她不满的厉害,忍不住蹙眉。整个人都往深处躲去。一双臂膀直接环抱过来,将那些微小的动静尽数格挡在外,她重新获得了宁静,沉沉得又睡了过去。
再醒来的时候,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
睁开眼,晏南镜望着头顶,好会的不知所措。
身旁躺着齐昀。齐昀比她先醒来,这会儿正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她。
两人身上已经是换过了。不是坦诚相见。
饶是如此,他这般含笑的睨她,晏南镜不可自制的就想到昨晚上的事。说实在的,昨晚上她除了一开始的慌乱之外,其余时候她也没怎么矜持过,坦然的去追寻本能的快乐。
齐昀中单没有规矩合好,落下来一截,露出里头的挠抓痕迹。
这简直就是她昨晚上的光辉痕迹。
她张了张嘴,也不说什么了,径直拉下他的脖子,“你这是故意给我看的?”
什么都已经做过了,再疏远就只会显得可笑。反正彼此癫狂的样子都见过了,没必要再拿捏着腔调。
齐昀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身上。
胸口的挠痕新鲜,这样的痕迹他后背都是。破皮流血不在话下。
他笑了,“昨晚还好?”
晏南镜忍不住脸上一红,拉起被衿埋进去,连着整张脸都被埋了大半。
“你混蛋。”
昨晚上从开始到结束,两人全都是同谋。她从没想过成婚之后,还能只做名义夫妻,何况他虽然生疏,但是表现也颇为出色。
就是她下手没轻没重。
这个她坚决不会承认的,干脆把所有都推到他头上。
齐昀一股脑全都认下来,“是我不好。”
他如此干净利落认下,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。只好看了看外面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
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