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语才说完,就挨了她一脚。
齐昀笑容更浓厚,看着她回头过去整理发鬓妆容。
等到她把一切都整理妥当,这才陪着她一块出门去。
婚礼是在侯府办的。虽然齐昀住在侯府外,但是婚礼还是在侯府里举行。所以他们两个现如今还在侯府里。等之后再回去。
侯府她之前来过很多次,但是有些地方她没去过。之前来的那几次,都是到太夫人那儿。其余的地方,她不会也不可能贸然乱跑。
侯府的布局,和洛阳宫的前朝后寝差不多的。只不过没有洛阳宫那样的奢靡,还分了南宫北宫。
今日依然寒冷,不过好在出了日头。日头在寒冬里没有什么暖意,挂在天际只有个照亮的作用。但是看着亮堂也好。
她外面被齐昀披上了狐裘,狐裘是上好的白狐皮,毛峰如针,雪白一片。寒风刮来,在狐裘上翻起一层轻微的雪浪。但是里头不动如山。
她手上拢在袖子里,寒风吹不透狐裘,内里是温暖的。
寒风微微,没有深冬的那种凛冽激烈,还能叫人接受。
前头有段路,看着地上白茫茫的,像是结了霜。虽然时常有人洁扫,但天冷的时候,稍微有点水汽,就能凝结在地上。
齐昀见状,牵起她的手,领着她到另外到另外一条路上去。
“兄长。”
晏南镜提着裙裾听着远处有人喊,她抬头过去,见着几个少年梳着总角,正在往这里观望。
齐侯年轻的时候子嗣上艰难,好起来年岁都老大了。所以那些少年和齐昀都差了些岁数。
齐昀抬头见到那些弟弟,让他们过来。
说是少年,其实都十一二岁,最大的也不过是十三,不管是身量还是样貌都和孩子一样。
那些锦衣少年走过来,齐昀让他们拜见晏南镜。
有几个年岁小些的拱手作揖拜身下来。
还有两个站着没动,望着她,“阿嫂如今到了这家来,崔家那边要怎么办?”
此言一出,晏南镜见到齐昀面庞上骤然变色,不等她说话,齐昀抬手抓住那两个的后衣襟,径直将人给提了起来。
他在她面前绝大多数时候是温文的,除却必要,并不展露武力。
现如今她见着齐昀当场把那两个弟弟给提了出来,那两个少年没料到他既然动手,顿时吓得脸色苍白。
“说,谁让你们说这种话的?”
齐昀眉眼压了下来,满脸风雨欲来。
杀过人沾过血的手,远不是这两个连茅庐都没出的小子能够抵御的。几乎是瞬间,她就见到这两个面无人色。
“说!”齐昀已经失却了耐心,低喝一声。
能怎么说,齐侯自己在臣僚面前表态,说长子子不类父。这里头什么意思,即使没有明说,也明白齐侯已经放弃了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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