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南镜愣了下,反应过来他是说知道他们下杀手的事。
“我有那么娇弱吗?”她颇有些哭笑不得,“何况两军对阵,死人也很平常。他也没对平头百姓下手,我进城的时候,见着城中百姓安定,没有满面惊惶流离失所。这样就可以了。至于死的那些人……”
她摇摇头,“没有伤到百姓就已经很好了,至于别的不能求多了。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两全的。”
“阿兄多虑了。”
杨之简点点头。
“之前是我想多了。”
晏南镜靠在那儿嗤笑,“阿兄小看我吧。难道以为我还会和阿兄哭个没停么。”
杨之简笑着摇摇头,“你自小就不是这个脾气,若是真的哭个没停,我倒是怀疑是不是有人假扮。”
“我就是担心,担心你还没好。原本还打算给你诊脉,现如今看来是不用了。”
他点点头,“好了就行。”
门外传来窸窣声,阿元带着人守在外面。闲杂人等一律不能进来,能放进来的,只有齐昀一个。
“知善。”果然,齐昀从屏风后绕了过来。
杨之简见着齐昀过来,起身告辞。
晏南镜瞧着齐昀亲自送杨之简出去,等他回来,“都忙完了?”
“差不多了,”齐昀点头。
只要衙署里的那些做事的属官还在,上头人没了,并不妨碍整个衙署的运转。甚至少了那些指手画脚的世家,政令下发下去比那些世家在的时候,更加通畅无阻。
他飞快抬眼暼她,见她面上笑吟吟的,垂头下来。
“过两日,我会让巫觋在府邸里驱邪。”
晏南镜颇有些吃惊,“为什么?”
她愣了下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不用。活着的时候就是手下败将,难道死了之后还能闹出什么来?”
齐昀抬首,“知善不怕?”
晏南镜笑得几分桀骜,“当初你见我怕过吗?”
齐昀闻言笑了,“还真没见过。”
“人死如灯灭,活着是手下败将,死了更不会闹出什么动静。”她靠在那儿摇摇头,“我不信这个,我就是突然吓了一下。过去了也就过去了。用不着那些巫觋驱邪。叫人看到了,还以为那些死了的人多厉害呢。”
“你这脾性还是和当初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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