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较与乌桓的反叛,鲜卑显得有几分识时务。不管是对洛阳,还是邺城,都是一派的臣服。
齐昀看向晏南镜,晏南镜笑着颔首,“来就是了,又不是没见过。当初在邺城的时候,要不是他看出马匹的不对,我都不知道现如今我会是什么样子。”
她并不拘束于那些繁礼缛节,齐昀也更加不是那种礼法人。直接让人请过来。
说实在的,一段时日不见,晏南镜已经记不太清楚慕容燿的长相了。只见着进来个身量高大魁梧的男人。头发照着慕容鲜卑的习俗披散下来,戴着一顶步摇冠。
慕容燿进来,就给齐昀行礼,等到起来,再面向晏南镜一礼。
看着是粗犷的衣着打扮,但是为人处世却很周到。
慕容燿起来,看向齐昀和晏南镜,“许久不见,中郎将和夫人安好。”
齐昀对慕容燿很是亲和,一手抚在他后背上。两人身量差不多,但是气势上,齐昀很明显的压他一头。
“原本应当早日前来叩见中郎将和夫人,现如今才姗姗来迟,还望中郎将和夫人恕罪。”
晏南镜听了有些想笑,他们才到,慕容燿就已经过来了,怕不是老早就已经在等候。只等消息送过来,马上就来拜见。
当初初见时候,那份少年的桀骜不驯已经完全沉淀下来,成了稳重。
晏南镜没有那个心情去感叹变化,她叫人送来了热茶。
茶水老姜的热辣味随着热气蒸腾出来。
“都在外面淋了雨,喝这个好驱寒。”
晏南镜说完,持起漆卮,一饮而尽。
慕容燿不太习惯老姜的那股辣味,但见着齐昀都一饮而尽,也只能跟着饮完。
老姜味辣,入喉之后火辣的味道直冲颅顶。
晏南镜见着慕容燿勉强忍着嗓子里的辣味,把手里的漆卮放下,又让人送来温水,好冲一冲喉咙,这才见着慕容燿的那几乎皱在一起的脸舒展开。
“世子这次来,所为何事?”
齐昀明知故问。
“臣下这次前来,是为了从旁协助中郎将一事。”
慕容燿姿态拿捏的极好,言语恭顺,也不至于显得谄媚。
齐昀望着他,“老单于点头了?”
“父亲点头了,我先领着我手下的兵马过来。”慕容燿答道。
话语平静,可是这里头却有些另有隐情。
慕容燿的父亲不止他一个儿子,即使照着汉人的规矩立了长子,但是却疼爱幼子。对长子并不重视。慕容燿这般,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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