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昀手掌收紧,捏了下他的肩骨,“今日不说这个,恰好下雨了,我们几人先饮酒,不醉不归。”
说不醉不归,就真不醉不归了。晏南镜是不会看几个男人灌酒的先行离开,等她回来的时候,酒席已经散了,一地狼藉也被人收拾妥当。齐昀直接摊开了手脚睡在那儿。
她过去看看,齐昀身上已经收拾过了,但是还残留着酒气。
她坐下来,齐昀翻身过去。
晏南镜不禁有些好笑,就算喝醉酒了,都不忘记和她置气。
男人这个东西,真的是心眼小的厉害,什么心胸宽阔,这些都是装出来给人看的。
“我在外面见到慕容世子大醉,被人抬出去了。”晏南镜垂目看着侧躺背对她的齐昀,“喝了不少,我听说这些胡人因为常年在严寒的草原上生活,所以酒量也好。你能把他给灌醉,也厉害。”
她说完觑着他,小会听到他嗯了一声。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晏南镜不由得拧了眉头,忍不住捏了下山根的晴明穴。
他犯脾气,简直比小孩子还难搞。小孩子生气也就那么一会的事,拿个好吃的哄一哄也就不记得了。但是齐昀不,这次他闹脾气的很长。
她坐在那儿,“这次我也要去吗?”
这时候,齐昀终于出声,“不用,还是和以前一样。”
语毕,就没有听到他接下来有什么话语了。
晏南镜耐心告罄。她径直起身,叮嘱门外守着的家仆要好好照料齐昀。
齐昀在卧榻上听着她叮嘱家仆,叮嘱完之后,脚步声逐渐行远。齐昀翻身起来。
门外的仆役听到内里的动静,以为是齐昀有什么吩咐,入内就见到人坐在那儿。
“郎主。”仆役见到齐昀坐在那儿,顿时手足无措的要跪下。
齐昀面色沉郁,对仆役说声下去,仆役立即退到帐外。
他看向帐门外,她的动静已经远去,此刻已经完全听不到了。
晏南镜有另外一个专供休息的帐子,见着她回来,阿元很是吃惊,“女郎今日不是和——”
“他酒喝多了。”晏南镜坐下来,“而且他还生气呢。先让他静一静。”
她见着阿元要开口,“我知道阿元担忧,但是真的不能开这个口,一旦开了,接下来还不知会怎样。”
阿元张了张嘴,“可是这么拖下去,女郎也不担心?”
晏南镜愣了下,而后笑了,“他如果真的要这样,那我也是没有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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