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。”晏南镜温言道,“将军跟随中郎将出生入死多年了吧?”
她此言一出,那将官神色里有了别的神色,比起方才要肃穆了不少,“属下自从入军中以来,受中郎将恩典,一路出生入死,征战沙场好几年。”
晏南镜听后脸上满是敬佩,“原来如此,难怪中郎将将这里一切都托付给将军。”
“将军对中郎将的行军习惯,相比一定洞察清楚。现如今中郎将还没有消息,但是照着中郎将的习惯,这次必定有所斩获。只是有中郎将自己的考量,所以到此刻都没有消息过来。”
将官一愣,只听到她道,“所以这时候还劳烦将军稳定人心,不要让别有用心之人借机生事。”
将官抬手对她抱拳,“多谢夫人。”
在外面等候的阿元见着人出来,赶紧迎接上去,“怎么样?”
齐昀人在外面,但是好半会都没有消息过来,开始的时候还能等。到了后面简直坐立难安。
晏南镜闻言,对阿元笑,“无事,打仗都这样的。”
“没什么大事,不要担心。”
这话从口里说出来,晏南镜都由不得一愣,一时分不清楚,这话到底是说给阿元听的,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。
她回神过来,眼光越发坚定,“过一段时日,就好了。”
阿元见着她满脸笃定,原本想说什么,也全都吞了回去。
或许是她满面的坚定和笑容,身边的婢女们见状,也渐渐轻快起来。
晏南镜瞧着身边的婢女脚步轻快的忙碌,维持着那喜悦的表象。好不容易等到晌午歇息的时候,她让所有人都下去,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卧榻上。只有一人独处,那洋溢的笑容缓缓消融。
强作欢喜是最消耗人的,不过是才半天,感觉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
她不该这样的。
躺在卧榻上,晏南镜想。
他们两个都想要更胜一筹,所以相持不下。哪怕到临走的时候,两人也没有真正的言和过。
她望着头顶的承尘,承尘上的绣纹简约质朴,过了好会,她张口懊恼的长长的叹出一口气,随后整个人在被衿里蜷缩起来。
他们太执拗,也太年轻,执拗起来,一时间都不肯退让。可是这点执拗在生死安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。
a href="https:///tags_nan/qingyouduzhong.html" title=""target="_blank"g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