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起来你也不像是说谎,不过你还是赶紧的去躺着比较好,毕竟也喝了那么多酒。”
“知善心疼我。”
他不动如山,依旧压在她的肩背上。晏南镜简直拿他没有办法,“是啊,我心疼你。”
她不肯认的时候,齐昀有百般办法来逗她。现如今她干净利落的认了,她从镜台里见着齐昀那满面的错愕和措手不及。
她慢腾腾的把其他细小琐碎的首饰给摘下来。曲肘顶了顶他,“给我把项珠取了。”
今日家宴,赴宴的贵妇们都是盛妆而来,她也不能太寒酸了。脖颈上戴着红玛瑙的项珠,鲜红似火,行动间格外受人瞩目。
齐昀低头给她把脖颈后的系带解开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,方才不是很能说么?”
晏南镜挑眉含笑看他,见着他冠带解开了,干脆随手给他把冠上的簪子抽掉,整个的把冠摘下来。
才把他发髻上的冠摘下来,齐昀搂住她的腰,径直将自己贴到了她的怀里。
晏南镜一手持着才摘下来的冠,人就这么被他抱着,一时间动弹不得。
她随手将手里的冠丢掷到一边,冠砸在镜台下放置的漆盒上咚的一下滚个半圈。
她双臂从两边环绕过来,抱住他。
齐昀放任自己投入到她的怀抱里,任凭柔软和馨香将自己全数都包裹住。
“是不是太累了?”晏南镜过了好会轻声问。
齐昀摇摇头,“我在想,老天对我到底不薄。”
他老早就已经放弃了向上天恳求,不管他对上天恳求什么,似乎都没有任何回应,现在突然有了,满心都是感激。
晏南镜忍不住笑了,“这不都是你自己抢来的,跟老天又有什么关系?”
齐昀闻言,往她怀抱里埋的更深了些。
他双手环住她的后腰,“是啊,和你有关系。和老天何干。”
不得不说,这人的嘴若是厉害起来,也很厉害。晏南镜在他的后背上捏了下,听到他低笑,整个人往她这儿又重重的抱过来。
第二日,齐侯那儿派人让他们跟着一块儿去秋猎。
打猎需要看天时,春日万物生发,为了不伤天时,兽类繁衍,禁止狩猎。到了秋季,秋季主金主杀,才是狩猎的时候。
晏南镜被套上厚厚的狐裘,连着头上都被套了厚实的一层风帽。
外面秋风寒冽,吹不动她半点。
齐侯一见到她和齐昀,先是一愣,然后笑道,“还没到深冬呢,怎么就穿成这样。”
“知善在楚地长大,自小畏寒。”
晏南镜才要解释,齐昀已经抢先一步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