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夫人一哽。
“新妇见许夫人落水,赶紧叫人来把夫人救上来,现如今,疾医还在里头施救。”
她话语落下,屋内的疾医出来了,疾医面色慌张,“许夫人落胎了。”
晏南镜一愣,旁边的慕夫人面色有瞬间的铁青,“落胎了?”
“她有孕了?”
“才一月未满。”疾医畏惧慕夫人的怒火,话语都哆嗦了起来。
有孕前三月,坐胎未稳,极其容易落下。更别提冬日落湖的了,根本不可能还好。
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,去看是许倏闯了进来。刚才疾医说的话,许倏也听到了,许倏上前两步,紧紧抓住疾医,“我家阿堇现如今如何了?”
“许夫人现如今血流不止”
话还没有说完,许倏向后一跌,摔坐在地上,面无人色。
瞬间场面更乱。
晏南镜一面叫来家仆去搀扶地上的许倏,一面让女医进去。如果是小产,有些事要女医过来处置更方便。
另外让人取来吊气的参片等物,给内里的许堇送进去。
原本乱哄哄的局面,几息之后逐渐井井有序。
慕夫人面上极其难看,“有孕自己不知道,也不小心。还敢屏退左右!”
“落得现如今这个下场,咎由自取!”
许倏咬牙抬头,他现如今浑身瘫软,也无力气和慕夫人算账。
慕夫人忿忿说完,拂袖而去。也不管接下来许堇如何了。
晏南镜望着慕夫人怒气冲冲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,回头见到许倏坐在坐榻上,脸色惨白着一言不发。
“许老将军。”晏南镜让人送来炭火,“现在许夫人不好挪动,暂且先留在这。”
许倏对她的话语毫无反应,只是呆愣的坐在那。
不一会儿,好几个女医过来,到那边的内寝里去。婢女们来来回回走动,捧出几盆的血水。
晏南镜坐在另外一张坐榻上,偶尔抿几口温热的蜜水,静静地等待结果。
过了好会,有女医出来,说是血已经止住了。
血止住了,那么就好说。就怕血流不止,最后殒命。
原本呆滞不言的许倏,挣扎着起来,就要往内寝里去。
晏南镜让婢女搀扶他,和他一道进去。
内里的血腥味浓厚,哪怕放了好几个熏炉,都没有将这股血腥味给压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