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嫂今日见着下雪怎么不高兴了?”
自从回到邺城,齐孟婉可见的笑容多了许多,甚至说人也比刚刚回来的时候要丰满了些,不再是清瘦的模样。
晏南镜每日过来陪她,她见着晏南镜不如前两日那么兴高采烈,不由得打趣。
“雪下多了也不好,走路都不方便。”
晏南镜压低了声量,突然想起什么,“说起来,年关将至,也不知道陛下和殿下有什么打算?”
哪怕是逃出洛阳了,住在诸侯府邸里,也还是帝后。该有的仪典多少也该有。
“他们能有什么打算?”齐孟婉冷嗤,“在洛阳里还能抖抖威风,现如今落到这步田地,能得我父兄的收留,已经是万幸,还在想什么?”
正说着,外面婢女禀报说是天子来了。
齐侯的表面功夫做的还很不错,把天子还有后妃都安排到一块,方便天子过来探望。
晏南镜见状就要起来回避,被齐孟婉按住,“现在又不是在宫里,没必要讲那些规矩。”
说着,拉着她一块到门口迎接天子。
晏南镜见着玄色长袍的下摆从屏风后过来,旋即感觉到天子的目光落到她身上。
“夫人也在?”
她有些吃惊,过了这么久,天子竟然还记得她。
“阿嫂是过来陪伴妾的,”她说着,跟着天子一块儿在坐榻上坐下。
“只是没想到陛下来了。”
天子含笑道,“这么看来,还是朕打扰你了。”
晏南镜陪坐到下位,说实在的,天子听声音还真听不出多少落魄。似乎还和当初在洛阳宫一样,但是她偶尔抬眼见到天子那清颧的面相,知道还真不是和天子表现的那样风淡云轻。
天子看向晏南镜,“中郎将为朕出征在外,实在是辛苦了。”
晏南镜当即垂首下来,“食君之禄忠君之事,原本这就是外子的分内之事,不敢言辛苦。”
天子听后,面上有些微妙,“食君之禄忠君之事。夫人说得对啊。”
齐孟婉在一旁看着,“说起来,年关马上要到了,现如今还不知道要如何办大旦日的庆典。”
大旦日是朝廷最重视的日子,这一日朝廷百官要入宫朝贺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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